可苏问寻的指尖仍在轻微地颤抖,碘伏棉球擦拭着伤口,药液在白皙的肌肤上渲开。她下意识靠近,吹拂伤口。
两人靠得极近,苏问寻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好闻的香味。
目光渐渐下移,落到许溪的颈侧,那里还留有她先前咬下的伤痕。
喉咙上下滚动了下,苏问寻脑袋发沉。
好想亲老婆。
许是苏问寻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了,连许溪都察觉到异常:“上药上好了吗?”
一句询问,将苏问寻的理智拉回:“好了。”
她慌忙起身,只觉得房间内有些许燥热,推开窗户,试图让屋内外的空气流动。
不敢再直视许溪,她看着窗外随风微微颤动的蔷薇花瓣:“老婆,你的裙子湿了,去洗澡换下,能好受点。”
许溪洗澡期间,苏问寻就乖乖坐在手机上刷页面。指尖在页面上百无聊赖地滑动着,app进去又退出,重复着无意义的动作,一切只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哗哗——
浴室传来流水声。
苏问寻有些难耐地将窗户推开得更大些,今夜的她似乎比往日更躁动,口干舌燥得不像话。
夜风袭来,让她发烫的面颊凉了下去,可心底按捺的情绪却如即将迎来暴风雨的海面,不断翻涌。
苏问寻忽然攥紧窗沿,指节泛白。颈侧的腺体滚烫得吓人,玫瑰的冷香溢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异样状态的原因。
发情期!
“是祠堂的那支香。”
苏问寻眼神发沉,那所谓静心的安神香竟是催情剂,难怪寻了beta的老仆来指导。
“不行,要在药效完全发作前离开。”
苏问寻强迫自己不再外放信息素,她还记得夏兰嘱咐过她,许溪对她的信息素有应激反应。
随即,拾起桌上的笔,干脆利落地向手臂扎去,尖锐的疼痛让她勉强清明。
抓起外套就往屋外走去,手按下金属把手,却停住。
哗哗哗——
浴室内的水声仍未停止,可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苏问寻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对方不可能只针对她一人,许溪恐怕也中了招。
“老婆!”
却无人回应,唯有持续的水声。
心中有不好的念头产生,苏问寻再也顾不得其他。推门,却是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