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安看着他回道:“练武嘛,就得持之以恒,不然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这个道理谁都懂,可他妈的我实在是不想早起啊。”
“那是你没动力了呗!等哪天你发现干不过傻柱了,你的动力就自动回来了。”
“也是哈!”许大茂嘿笑一声,两眼忽然瞟向阎家,随即扯起嗓子喊道:“解成、解成,别睡了,赶紧起来练功。”
“大茂啊!你就别喊了,我家解成可不会武功,练一早上又得多吃俩窝头。”三大妈蹲在游廊下的小厨房,一边说着,一边用铁钩子掏炉灰渣。
许大茂嬉皮笑脸的回道:“谁说解成不会武功,我记得就数他小时候练蛤蟆功最积极。”
说到蛤蟆功,三大妈顿时来了埋怨,叨叨个不停:“什么蛤蟆功,还不都是被平安给忽悠的?小时候没日没夜的练,你三大爷也跟着练,爷俩天天“咕呱”个不停,能吵死个人。”
许大茂嘎嘎大笑道:“啥?我三大爷也练过蛤蟆功?”
和阎家同住在西厢的刘勇好两口子,正在游廊下洗漱,听到几人的聊天,发出哏哏的笑声。
三大妈眉眼弯着,语气轻快道:“那可不咋着,你三大爷学蛤蟆叫学的才像,家里经常引来癞蛤蟆。”
远处的刘平安嚷嚷道:“欸欸欸!嫂子,你说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这个蛤蟆功自古就有,再说你家解成现在已经练出来了,寻常三五个孩子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还都是因为练蛤蟆功练的。”
刘勇好“嚯”一声,问道:“平安,解成这么厉害吗?”
刘平安言之凿凿道:“绝对厉害,也就是阎老师管的严,不然咱们南锣鼓巷又多一位顽主。”(这时期没有顽主这个词,一般叫玩儿主,八十年代才被王朔演变成顽主。)
三大妈语气十分的傲娇搭腔道:“那可不!解成没工作那两年,我家老阎管他管的可严了,要是敢和街上那群不三不四的小青年混在一起,老阎能把他的腿打断。
再说顽主有什么好的?不当吃不当喝,整一街溜子,早晚都是蹲笆篱子的命。”
许大茂信以为真道:“嘿!没想到解成还有两把刷子,等会我找他练练手。”
“大茂,练什么手?一大清早的不睡觉,你喊我做什么?”阎解成衣衫不整,嘴巴张得老大,打个哈欠,从他家走出来。
“我先上厕所,回头教我练蛤蟆功。”不等他回话,许大茂估计是憋不住了,快步走向垂花门。
“蛤蟆功?我还教你降龙十八掌呢。”阎解成眼睛瞪得溜圆,感觉自己被戏耍了,不他娘的好好睡觉,一大早的瞎折腾。
刘平安伸胳膊蹬腿,笑呵呵说道:“解成,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睡个毛线,过来锻炼身体。”
刘勇好用毛巾擦着脸,跟着说道:“是啊解成,刚才听平安说,寻常三四个孩子都近不了你的身,真的假的?耍一套让爷们看看。”
阎解成没好气的敷衍道:“你听安子瞎胡扯,棒梗那样的我能打十几个呢。”
刘勇好恍然一愣,“嘿”一声,对刘平安说道:“平安,你小子说话净在字眼上打主意。”
刘平安闲着没事陪他们逗起闷子:“嗐!人家解成那是谦虚,在咱们东城谁不知道咱们院有个“冷面寒枪俏解成”。”
阎解成乐屁了,呲牙一笑,吹起牛逼:“那可不咋地,刘叔你不知道,我爸在东城区的道上也有个名号叫白面阎罗阎艺。”
“我艺你娘个腚,一大早就满嘴胡沁,还道上?道你奶奶个腿,你想让劳资去游街啊?”阎埠贵出现在他背后,抬腿就是一脚,自己家的成分本来就不好,还他妈的大嘴巴胡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