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宜趁着斯坦人昏睡的这段时间,在贝加尔旅馆门口重新找了个正经换汇的。
这人给出的比价是1:175,比斯坦人说的1:150要低得多,只能换到六百多美元。
但考虑到卢布一日三跌的现状,1:175也还算合理。
毕竟斯坦人不是真心想换汇,而是拿低汇率做诱饵,引贪便宜的人上钩。
何长宜迅速将十一万卢布都换成了美元,她已经看到另外几个斯坦人在旅馆附近四处找人,大概是被她打晕的斯坦人的同伙。
其中有人走进了小巷,不一会儿,里面传来高声的叫嚷,剩下几个斯坦人都跑了过去。
何长宜揣着美元,抬手拦了辆出租车,上车来不及说目的地,先忙不迭地让司机赶紧开车。
透过后视镜,她看到斯坦人被从小巷架出来。
他的神情萎靡,眼睛却凶狠地扫视着旅馆门口的钟国人,像是在找什么人。
出租车驶离贝加尔旅馆,后视镜中的人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
司机开口询问,何长宜猜他应该是问自己要去哪儿。
她将一张纸条递给前排司机,上面是她描葫芦画瓢写下的街道名称。
破烂的出租车在颠簸的路面飞驰,驶过衰败的莫斯克街头。
另一边。
“阿列克谢,你不能总是这样,憎恨你的另一半血统。”
高大的年轻男人皱着眉说:“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全。”
矮小的老妇人对这个需要她仰着头才能看到脸的孙子毫不客气。
“不是所有钟国人都是坏人。至少她是个好女孩。”
阿列克谢冷淡地说:
“一个钟国倒爷?”
他不欲再谈这个话题,转而从怀里掏出一摞卢布放在桌上。
仔细看的话,能发现其中几张钞票上沾着血迹。
“您不需要再去卖东西,我可以赚到足够我们生活的钱。”
老妇人脸上露出担忧与愤怒混杂的表情。
“阿列克谢,哪怕饿死,我也不会用一分钱!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教育!你在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