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伤口全好了,真是奇怪,第一次见伤口好得这么快的兔子。”说着,他一把提起兔子的耳朵放在她面前。
谷凝没有说话,小口小口地轻抿着碗里的粥,余光却时不时放在他身上,心里急切地呐喊着:
这小孩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走?难道要亲眼看着她喝光吗?
就这么几小口下去,她的胃就开始忍不住地抗议起来了。
见谷凝一脸沉默地喝粥,锖兔一时不知该怎么和她说话,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出去吧。
听见他要出去了,谷凝连忙抬起头,飞快地点了下头,然后背对着他一边佯装喝粥,一边抚摸着白兔子。
见她不太乐意看见自己的样子,锖兔一阵无奈,难道她还没消气吗?
练剑的时间到了,他还是一会儿再过来吧。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谷凝回头看了一眼,确定他已经离开之后,转头立即将碗放下。
“兔子呀兔子,来把这碗粥喝了。”
这兔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还讨厌又惧怕她,现在反倒是一点也害怕的样子。
听了她的话,还乖乖把碗里的粥给吃光了,很有灵性。
谷凝满意极了,她决定要养这只兔子,以后就让它吃自己的食物。
“太好了,有你在我就不用吃那些东西了。”她抚了抚白兔子,眼底洋溢着少见的欢悦。
但是……摸着摸着,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饿,之前那种一直伴随着自己的饥肠辘辘的感觉不见了。
她突然想起昨晚那口鲜美诱人的血液,虽然还想再来一口,但还是果断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己果然很不对劲,应该说她的身体不太对劲,作为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潜意识里觉得人类不会像她这样长时间不吃东西也不会死,不会对鲜血有着强烈得几乎难以控制的渴望,更不会本能地对太阳产生恐惧和厌恶。
想不明白她就不想了,反正别让人发现自己的异常就好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她安分守己地待在这里,没有再试图离开。并不是她不想,而是锖兔近乎严格的看护让她无法生起离开的心思。
当然,她绝不承认待在这里其实也挺不错的,大家都很和蔼友善,对她十分宽容。
除了不让她单独出门以及每日必须要吃的饭菜之外,从不勉强她任何事情。
即便她白天从不出门,只喜欢躲在房间里,他们也没有强求。
一次,谷奈子担心她白天在房间里待久了会身体不适,想要让她出门晒晒太阳,散散步。
在她近乎惊惧激烈反抗下,不了了之。
从那时候谷凝开始有些害怕她,和她疏远了不少。谷奈子哄了好久才得到她的原谅,此后再也不提让她白天出门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