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有人能睡了这么久,还能好好活下来的吗?
……噢,差点又忘了,她好像根本不是人。
原本还想问些什么的谷凝,听见门外传来几人的脚步声,登时受了惊吓般,啪的一下关上拉门。
独自一人站在门口的真菰面露无奈地对上恰好走进门的锖兔冷淡的眼神。
“锖兔师兄,你以前是不是欺负过阿凝呀?”
锖兔一怔,回想起那些珍惜的时日,抿了抿唇,平静地反问:
“她的身体没出现问题吧?”
沉睡了三年,时间已经将他曾经复杂的心绪消磨殆尽,只剩下对她愈发浓烈的担心和忧虑。
“别担心,她既然醒过来了,说明身体恢复得很好。”真菰温柔地安抚道。
锖兔面色缓和许多,随后郑重地朝她弯了一下身体:
“接下来就拜托你帮我好好照顾她了,阿凝她……”
他的声音迟疑了一下,一向冷淡自若的脸色难得出现了一些苦恼和郁闷。
“我知道,阿凝似乎有些敬畏锖兔师兄呢。”真菰捂住嘴角,揶揄一笑。
说敬畏完全是调侃了,准确来说谷凝对锖兔是十分害怕,对他避而不见的态度。
虽然不知是何缘故,但这并不妨碍真菰喜欢谷凝。
这里只有她一个女孩,现在谷凝醒过来了,她就多一个可以说话聊天的伙伴了。
即便相处时间不长,但经过刚才短时间的交谈,她知道阿凝不是一个坏人,她的心思简单可见,很是惹人喜爱。
“谢谢!”锖兔真诚地向她道谢,“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我很喜欢她呢,可以当做妹妹一样照顾她,我很开心。”真菰热诚地开口,面露欢喜。
果不其然,后面一段日子里,谷凝非常抗拒地避开和锖兔几人见面,只有在面对真菰时好一些。
尤其是在得知锖兔真的成为那白发人、也就是鳞泷左近次的弟子之后,她就愈发抗拒起来,甚至在夜里随时出现逃离这里的举动。
在第一次逃走被逮住后,他提起谷凝认真地朝真菰道歉。
“抱歉,阿凝给你添麻烦了。”
真菰瞧见他看似粗鲁实际轻柔的动作,忍不住轻笑。
“是我失误了,没想到阿凝竟然这么聪明,挑了个大家都不在的时间段逃走。”
把埋头当鸵鸟状的谷凝从他怀里带出来,捋了一下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阿凝为什么要逃走呢?是不喜欢这里吗?”她轻柔的询问。
谷凝却觉得一抹不舒服之意悄然爬上心头,让她不由得想起曾经逃家时,谷奈子失落受伤的话语,也是如这样一般。
她连忙摇头。
“不、不是……我没有逃家,我、我只是无聊出去逛逛而已。”
唯恐真菰不信,她下意识地抓住她的衣袖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