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方压根没放在心上:“没事,我皮糙肉厚的。”
罗家父母方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女儿身上,还真没怎么留意到他摔了一跤,现在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件事,对视一眼都觉得在晚辈面前失礼了。
刘银凤:“方子,坐坐坐,接着喝茶。”
本来四个人的茶局,多出一个暂时不敢回房间的罗雁。
她没有看书,眼神百无聊赖,嘴巴小幅度地动着。
周维方生出好奇心,偏过头问:“你妹念什么呢?”
罗鸿:“不是单词就是课文,不用管她。”
真够努力的,周维方大为佩服,又跟大人搭几句话才提出告辞。
罗鸿送他到院门口:“我发现你回城后变得特别虚伪。”
他记忆里的发小,根本不会想到要在人情世故上面面俱到。
周维方:“不是,你说话能委婉一点吗?”
罗鸿:“办不到。”
周维方:“滚滚滚,够不虚伪吧?”
罗鸿竖起中指冷笑一声,没再说话回了家。
刘银凤在客厅里收拾着杯子,说:“把门锁上。”
又叮嘱:“明天早点起,把春联贴好,地扫一扫,八点前必须洗完澡。”
一年最重要的除夕,样样都要讨吉利,规矩十分的多。
罗鸿也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妈,我刚刚把‘福’赶出去了。”
简直是捅马蜂窝,刘银凤抄起刚用过的扫把就抽他:“你这个嘴能不能缝起来。”
她都没想起还有这个含义,后知后觉:“是啊,怎么就给赶出去了。”
罗雁咬着饼干,假装路过在哥哥脚上用力一踩:“你是不是傻啊。”
罗鸿后悔也来不及,只能看着他妈满屋子转悠。
虽然前几年不兴搞封建迷信,但很多东西仍旧口口相传。
刘银凤这里拜拜那里拜拜,什么阿弥陀佛耶稣玛丽亚的全跑出来。
她在心灵上得到许多安慰,这才满意地回房间。
罗雁大为吃惊,小声道:“妈妈还知道耶稣玛丽亚呢?”
罗鸿:“市里又不是没教堂,只是现在挪作他用了。”
这倒是,罗雁把手上的饼干掰成两半:“你朋友送来的礼物还挺好吃的。”
罗鸿:“奇怪,你管谁都叫哥,怎么就三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