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诱问:“为何是我?冯荣禄、黄雀他们,你可曾有想过?”
“因为你很有用啊,可以帮我上山采药,穿衣喂饭,还可以、可以什么来着?”檀禾一时卡壳,拧紧双眉,苦思冥想半天,紧接着乌眸一瞬发亮。
她不确定是否说对:“对,用来情趣,调情?”
黄雀和冯公公又不能和她做这些,况且她只想和殿下这般。
后半句的虎狼之词让谢清砚十足错愕,难以置信会从她口中听到。
他是想循序渐进令檀禾动心开窍的,不紧不慢,哪怕中途走错了道,还可回头重新调整。
可不曾想她的步伐能迈到如此之大。
檀禾见谢清砚沉默半天,还以为他听不懂,思索片刻,凑过去啾一口在他唇边,示范道:“就像这样,明白了吗?”
唇上一触即离的软,谢清砚憋着暗火,见檀禾眸中盛着善解人意的体贴神色,蓦地竟气笑了。
他狠揉了掌心间的一截腰肢,猛地压向自己,忽而再次抬高怀里人的下巴,低首将唇碾上去。
口舌交缠,吻得又狠又凶,唇齿相依间是清冽的果酒香,愈发馥郁得醉人。
不算宽敞的车厢内,只听得见彼此缠绕的呼吸声,还有轻若可闻的咂靡水声。
车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喧闹声,渐行渐远,皇城宫道上阒静无人,唯有碾过青石板路的辘辘车轮声。
在此之前,谢清砚不敢对她有半分强势举止,生怕会令她感到不适。
但这一次,谢清砚不想再放过她,醉酒乘人之危又如何。
他顾忌她不经世事,不懂人世间男女情爱。
可他也的确未曾想到,正是因为一窍不通,她才会如此胆大。
察觉到怀中人微微僵硬的身体,谢清砚及时收住攻势,临了前才渐渐温柔吮咬。
檀禾被他亲得气都喘不上来,脑中阵阵眩晕,直到双唇分离之际,她还死死憋着一口气,堵在胸腔中不上不下。
如同跌入了一个烟花绚烂的睡梦之中,炸得她身心飘然发软又战栗。
咫尺之间的少女面容妍丽,眼丝凌乱勾人,如丝如缕地缚住他的心脏。
谢清砚目光晦暗,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又低头在她湿润的唇瓣啄吻两下,低哑道:“张嘴,呼吸。”
檀禾呆楞如同偶人似的,茫然地依言轻启唇缝,久违的空气大肆涌进涌出,呛得她止不住咳嗽。
见状,谢清砚一手按在她后背,不紧不慢地拍抚着。
马车缓缓停靠在东宫门前时,檀禾依旧气息不稳,面颊绯红,还在小口小口急促呼吸。
谢清砚捞起两条细腿缠到腰上,一手托着她的腰,将人抱下马车。
月清如水,树影婆娑,光影在地上如水藻般游动。
提步踩上石阶时,谢清砚的手托在她软臀下,小幅度往上颠了颠,扯起嘴角:“怎么不说话了,方才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嗯?”
他的声音里带着显然的调笑意味,脚下步履轻松稳健。
檀禾思绪一片空白,本就因酒醉而不清明的脑袋,被那一吻刺激得憋住呼吸,直接宕机。
只顾着双臂搂住他的脖颈,将脸靠在他宽阔紧实的肩膀上,不知是否是高涨的情绪陡然松懈下来,她竟想直接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