檩云府,西北赫赫有名的大商帮,家业遍布全境,放眼整个大周,也是数一数二的阔绰人家。
且,隔三差五就往褚渊的西北军中撒钱,说是体恤犒劳将士们。
为此,常常弄得褚渊颇感不好意思。
褚渊冲他一笑:“燕小弟见外了,回头告诉燕家主,本王改日去找他叙叙旧。”
在燕肃坐下后,对面男子紧接上。
其满身儒雅的书卷气,声嗓干净清润:“在下是朔方书院的讲学邳云台……”
褚渊知晓,这是他幼时教书先生的儿子。
若是阿禾在朔州长大,应当也由邳老先生教导,这二人兴许还能成青梅竹马。
在这之后,其余几位陆陆续续站起身。
屏风内,谢清砚冷眼静观,整个人散发出晦涩幽深的气息。
此时此刻,檀禾才觉得如坐针毡,额头汗出。
且听兄长又扬声问她:“阿禾,可有合眼缘的?”
腰间禁锢的手臂坚硬如铁,在听到这句话后,力道又加重几分。
“阿禾瞧上哪一位了?”谢清砚漫不经心扫过去,只用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还是都想收走?”
檀禾极为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弱声:“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只要你一个。”
“那你回他。”
檀禾叹了口气:“阿兄,我——”
“能否把那位书生留给我呀?”
褚渊等了几息,只听屏风后一声轻不可闻的无奈叹息传来。
与此同时,另一道声若莺啼的羞涩声响起。
第69章
半柱香前。
元簪瑶翘起二郎腿,嗑着南瓜子,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
镇北王在为阿禾挑选夫婿,而阿禾未来的太子夫婿又坐在她身旁。
这可比梨园唱的戏有趣多了。
瞥见正自报家门的这位,她砸砸嘴,俊是俊,就是肤色黑了些,让人有种黄沙扑面的感觉。
没多时,本着看戏心思的元簪瑶,杏眸瞬间亮起,连瓜子壳都忘了吐。
这位书生长得好生俊俏,细眉桃花眼,最为重要的是,唇红齿白,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是她最喜欢的那类玉面小郎君!
元簪瑶按耐住激动的心,嗑完最后一颗瓜子,吹了吹手上的碎壳。
耳边听得镇北王问阿禾欢喜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