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宛若被掀了老底儿似的生不如死,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反观谢清砚却面色如常,长指将画册直白地摊开来,就这么气定神闲地垂眸扫去。
他垂着眸子,心里却暗潮翻涌。
原来当初在东宫,她鬼鬼祟祟得竟是藏了这东西。
谢清砚倒没问是从何而来的,不言而喻,只能又是从元簪瑶那儿。
余光扫到蔫头蔫脑的檀禾,谢清砚不咸不淡唤一声:“过来。”
左右已经被发现了,躲是躲不过的。
檀禾垂下脑袋,神色恹恹的,故作镇定地“噢”了一声。
待人杵到身前时,谢清砚静了一瞬,目光在避火图和檀禾之间逡巡了一圈。
“都看完了?”谢清砚问。
“大致扫上过几眼。”檀禾头皮发麻,努力绷着脸。
不仅看完了,甚至连其上文字描述都能倒背如流。
“是么?”谢清砚扯了一下唇角,“那甚好,回去我们再仔细共读。”
他略作停顿,意味深长地继续道:“等日后挑上几个试试。”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