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对她们步步紧逼,害得她们落了一身伤的修士们现在全成了板上肉,毫无还手之力。
她们一边行动,一边感慨薄雪浓此时的强大。
桑樊他们这些年几乎用薄雪浓的雕像替换了所有的雕像,只等着一朝禁锢起来薄雪浓,能够有充足的力量供他们吸收,没想到到头来全都成了薄雪浓对付他们的力量,那种极致的压迫感让他们连喘息都变得艰难。
一个个大乘境修士比小修士还不如,仅仅是一股威压便迫使她们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朱纤缘最是不甘心,这跟她想象的结局相差太远。
她还没能杀死薄雪浓为女报仇,如今倒是要死在威压之下了,这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桑樊,看你出的好主意!你没有抓到薄雪浓,更换什么雕像,现在全成了她对付我们的力量!你个十足十的蠢货!”
司仙灵从她掌心摔下去,伍清舒便靠了过来。
她轻轻摸了摸司仙灵的脑袋:“仙儿。”
司仙灵捂着刚刚几乎快被掐断的脖子,擦了擦唇边溢出的鲜血,轻轻摇了摇头:“娘,我没事。”
司仙灵没事,现在有事的是朱纤缘。
伍清舒翻出来一张张火符,还没来得及往朱纤缘身上贴,手就被司仙灵扯了下来:“娘,我来杀她吧。”
灵火符被伍清舒收了起来,她没有出手只是沉默地看着司仙灵靠近朱纤缘。
看着司仙灵在薄雪浓神力的帮助下,一掌又一掌将朱纤缘拍死。
她给朱纤缘留了一具比死在灵火符下更完整的尸体。
伍清舒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拦。
她将离着她不远的宿蔓秋扶了起来,两人对望一眼都选择了沉默。
薄雪浓没有看到司仙灵的小动作,沈烟亭倒是看见了,不过她也没说话,作为跟司仙灵一块长大的人,司仙灵的心思对于她来说其实很好猜,她想将竹凝芙和她最爱的姐姐埋在一起,竹凝芙纵有千般不好也从未薄待过司仙灵。
沈烟亭的眸光还是更多地停留在了薄雪浓身上,而薄雪浓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桑樊身上。
薄雪浓用力将桑樊踹倒在了地上,踩着他的胸口问:“那只地缚妖呢?”
地缚妖和程槐昼是一体的,这程槐昼死了,地缚妖肯定也断气了,不过薄雪浓还是想把他抓出来鞭尸,要不是因为那只地缚妖说出金仙轮回的秘密,桑樊他们根本不会有这样的计划,说起来那只地缚妖和程槐昼才是起源。
“你这么有本事,自己去找啊!”桑樊从未被这样对待过,更没有体会过无力反抗的绝望感,此刻只觉得羞愤交加,他忍不住冲着薄雪浓大吼:“拿开你的脚!”
薄雪浓没有抬脚,她踩着桑樊的胸口,用力碾了碾。
肋骨断裂的声音分外清晰,桑樊连吐几口血:“杀了我!”
他经不起这样的羞辱,只求尽快结束生命。
薄雪浓想到了什么,突然将脚收了回去。
桑樊目眦欲裂:“我说杀了我!”
“凭什么听你的。”
薄雪浓又踹了桑樊一脚,将他踢得撞到了体修的从锦文身上。
从锦文的身体如同一座石山,桑樊在没有任何灵力庇护的情况下撞上去,肩骨都撞断了,薄雪浓还是不杀他:“我要把你留给居宗主杀。”
听到薄雪浓要将他留给居槐芳,桑樊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可以说是害了居槐芳全家,还打压居槐芳多年,落到居槐芳手上他可不能死得那样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