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亭太聪明了。
猜到了凤锦的修为有假,也猜到了她前两次吐血的原因。
沈烟亭越是怜爱她,薄雪浓越是有全盘交代的冲动。
沈烟亭看明白薄雪浓的意图,手掌将薄雪浓的嘴捂得极紧,冷冽的眸光扫过薄雪浓:“薄雪浓,我不想知道。”
那双眼眸像是凝了寒冰的湖面,最外层是冷到人吐息都艰难的寒冰,冰层下藏着的东西又多又杂。
薄雪浓感受到的不是寒意,而是沈烟亭对她的担忧。
她的身体往前靠了靠,伸手拥住了沈烟亭的腰肢。
沈烟亭松开了捂着薄雪浓唇的手,感受着缠在腰间的双臂将她越抱越紧,只觉陷进了一片能抚平所有的柔软中,既是欢喜的又恐自己贪恋,她推了推薄雪浓:“浓儿,松手。”
薄雪浓缠着沈烟亭的力松了松,手却没舍得彻底松开沈烟亭。
漂亮小兽的耳朵又长了出来,长尾不自觉地缠上了沈烟亭的腰,尾巴尖在沈烟亭背部轻扫:“师尊,我想抱抱你。”
泛红的眼尾,水波流转的眼眸,叫人不忍心拒绝。
沈烟亭声音都跟着软了下去:“抱吧。”
“师尊!”
薄雪浓早就学会‘得寸进尺’四个字的具体写法了,她见沈烟亭答应下来,只觉得刚刚抱得还太松了点,干脆是站了起来,直接坐到了沈烟亭腿上,死死箍着她的腰,将脸埋在了沈烟亭颈窝。
薄薄的热息吐在了颈窝,沈烟亭不可抑制地红了脸。
她该推开薄雪浓,再怒喝一声的,可是她没有。
沈烟亭放任薄雪浓黏着她,连那在她背脊乱蹭的尾巴都没管,倒是薄雪浓自己莫名有些心虚。
她嗅着那股熟悉冷香,嘟囔着:“师尊,你将我当作妖宠就好。”
沈烟亭唇角轻轻朝上扬起,极轻地低喃一声:“妖宠都没你黏人。”
薄雪浓将脑袋往外挪了挪,不再贴着沈烟亭颈窝。
她努力让沈烟亭看清了眸中多出的水花:“师尊,你在嫌弃我吗?”
沈烟亭垂眸去看薄雪浓紧贴着她的身躯,只觉得薄雪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她要是嫌她又怎会默认她黏得这么近,她还从未与人这样亲近过,近到……连一根针都不知该挤到何处。
她有些无奈:“没有。”
一声没有让薄雪浓找到了更多的发挥空间,她重新埋进了沈烟亭颈窝,双臂紧紧搂抱着沈烟亭的腰,将两人之间最后一点缝隙都挤掉:“我就知道师尊不会的。”
太近了。
近到喘息都有些困难。
沈烟亭也想将薄雪浓从她身上拎下去,可一半心会烦忧薄雪浓再给她乱扣罪名,另一半心有些舍不得这个拥抱。
思绪彻底被勾乱了,心口的火焰越烧越旺。
没有停歇的心悦在驱使她去越界。
余光瞥见窗口想起叶知妖和季采言倒是又冷静了下来,心绪也一点点回归了平静,逐渐能够思考更多的事,提过妖宠难免会想到司仙灵,提到司仙灵……沈烟亭不由得想起来司仙灵最后对薄雪浓明显带着讨好意味的态度,还有那慷慨赠送的储物戒指。
一个个画面相连,沈烟亭忽然反应了过来:“浓儿,你是不是给司道友用了寄生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