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妖的话总是能轻易惹怒季采言,季采言刚刚松开叶知妖脖子的手再次贴了过去:“不是我想要什么,而是你占了便宜就该负责。”
比起季采言最近的口不对心来说,负责两个字并不难懂。
叶知妖立刻变了脸色,愧疚都变作了惊恐:“荒唐!”
面对薄雪浓她们非常好说话的季采言对上叶知妖总是会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恶劣,她手掌贴着叶知妖的脖颈微微使上些力气,逼得叶知妖整张脸都因喘不上气涨红起来,又在叶知妖觉得自己快断气时忽然松开了手,轻飘飘地丢过去一声:“觉得荒唐你也得受着,我并不是在跟你商量。”
强势,蛮横。
有点不太像季采言。
叶知妖难以置信地看着季采言,还没应声季采言忽然朝着她后脖颈拍了一下,逼得她昏死了过去。
季采言真像是疯了一样,她搂着被她打昏过去的叶知妖低语:“我不让你死,你就没资格死。”
沈烟亭本是为了救叶知妖出来的,没想到事情突然发展成了这样,她想拦都没找到可以插话的空隙。
她看着眼前有点失控的季采言,一时竟是难以确定沾上了魔息的人是谁。
沈烟亭还没说话,季采言忽然清醒了过来。
季采言打横抱起叶知妖,冲着薄雪浓和沈烟亭鞠了个躬:“师姐,师伯,今日之事是叶知妖不好,我代她们向你们赔罪,可……你们能不能不杀她,我以后会管着她的。”
“好。”
沈烟亭应完声,季采言并没有放松,她在看薄雪浓。
沈烟亭捏了捏薄雪浓的手:“浓儿。”
薄雪浓垂着头,低闷的声音飘了出来:“师妹,带师伯去休息吧。”
她心中还是有怨气的,杀心淡去不等同于消失。
可沈烟亭显然不准备计较,更何况沈烟亭说得还很对,她确实是比叶知妖看到的要多。
薄雪浓没了发挥的余地,只能缩着肩膀等待着沈烟亭对她的审判。
沈烟亭的手伸了过来,顺着她的后脖颈摸到了颈窝,指腹轻轻摁了摁她柔软的颈窝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疼吗?”
薄雪浓怪异地抬眸,没太明白沈烟亭在说什么。
沈烟亭指腹贴着她的颈窝,眸光盯着她皙白的脖颈有瞬间的恍惚:“浓儿,我以前掐你脖子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很疼?”?
薄雪浓好像明白沈烟亭在问什么了。
她一定是被叶知妖刚刚被季采言掐脖子的痛呼惊到了,突然将之前拽薄雪浓脖子的事都想了起来,可这显然是不同的。
季采言掐叶知妖明显有泄愤的想法,下手极重还十分不讲理。
沈烟亭根本就没有那样用力地掐过她,沈烟亭大部分时候都只是轻柔地抚摸,而且一开始也是薄雪浓主动要求被牵着脖子走的。
薄雪浓摇了摇头:“师尊,我不疼。”
沈烟亭指腹顿了顿,突然将手收了回来:“我不介意。”
“师尊?”
这句话薄雪浓又有些没听明白了。
沈烟亭轻叹一声,将话说得更明白了些:“上次我看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