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闻,还想再近一点。
太想舔一口了。
薄雪浓微微松开点沈烟亭,轻轻舔了舔唇瓣,往肚里吞咽的口水混合着贪婪。
其实她不该这样的,不该直呼沈烟亭的名字,不该这样贴着她,不该冒犯她……不该做的事太多了,连自省都有点忙不过来了。
薄雪浓不太敢看沈烟亭的眼眸,她怕在沈烟亭眼底看到厌恶。
她只能将耳朵在沈烟亭眼前跟又晃了晃,喜欢沈烟亭能看在毛茸耳朵的份上原谅她。
薄雪浓身上都是血,尾巴和耳朵却是干干净净的,因为她记得沈烟亭是喜欢她的尾巴和耳朵的,沈烟亭喜欢的就该和沈烟亭一样干干净净的,不该被鲜血沾染分毫,她小心翼翼护着尾巴,虽然代价是被魔宗弟子抓住软肋打伤了两次,后背现在还隐隐作痛,但这都是她应该做的。
沈烟亭又怎会厌恶薄雪浓呢。
她心疼薄雪浓都来不及。
沈烟亭向来聪慧,此时已经看明白了薄雪浓的情况,薄雪浓大概快失控了,而她成了能抚慰薄雪浓的良药,这不是件糟糕的事,相反是值得高兴的,因为她看懂了薄雪浓愿意为她扼制血脉里的杀意。
为她止杀。
光是这四个字就足够心脏有不太一样的跳动了。
沈烟亭感受到众多在她们身上停留的目光,她尴尬到了顶点,可她没有动。
她就那样站着,任由薄雪浓的嘴唇贴着她手腕,鼻尖抵住她的皮肤不住颤动,试图从她身上剥离能够盖住血的香气。
薄雪浓很清楚地知道这样不好,可她现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除了死死缠着沈烟亭,她根本找不到其他让自己冷静的办法,甚至光是闻着她身上的冷香都有点不够了。
为了不让自己彻底被沈烟亭厌烦,薄雪浓极力压制着欲望,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轻嗅沈烟亭的姿势,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没想到沈烟亭会轻轻摸过她的脸,主动问她:“这样就够了吗?”
薄雪浓该说够的。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她的身体在抗议。
薄雪浓咽了咽口水,眼皮抬了抬:“我能舔一口吗?”
薄雪浓怕沈烟亭不答应,伸出手指掐住最短的一节指腹:“特别小一口。”
舔?
沈烟亭见她渴求都挂满了一张脸,想着既然是帮薄雪浓克服血脉,那就该有所‘牺牲’,便轻轻点了点头。
她下意识地要带人逃离人群,没想到薄雪浓就那么直接地低了头,伸出温软含着热气的舌头在手腕处的红莲印记上点了点。
舌尖绕着莲花瓣转了转,黏湿覆盖住了手腕,顺着腕子慢慢往上爬。
有了水珠的浇灌,那红莲印记仅剩的几片花瓣也泛起了红。
分不清是薄雪浓杀人的数量染红的,还是热意造成的。
血脉被唤醒的薄雪浓处处透着贪心,她用尾巴捧着她的手腕,舌尖顺着血莲印记不住地描摹,要是她舌尖蘸了墨此时沈烟亭腕间怕是会多出好几朵红莲,沈烟亭是想摁住薄雪浓脑袋说上一句别乱动的,可看着薄雪浓痛苦挣扎的样子又有些不太忍心。
薄雪浓贪心却又是好哄的,舔舐只停留在了腕间。
红莲一次次被勾勒,看得出她的欲望没有得到抚平,可她的唇停在了那里,再往一点都是不敢的。
在魔宗弟子被解决得差不多以后,薄雪浓躁动的气息也慢慢平静下去。
她抵在沈烟亭腕间,发出两声极低的窃笑:“师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