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雪浓根本没办法回答她们,她干脆不回答。
她指了指空荡到几乎只剩尸体的战场:“天肴宗的人呢?”
司仙灵将下巴扬了扬,脸上重新有了几分得意:“这还用问,跑去对付咱们的救兵了。”
救兵?
薄雪浓下意识地想到了凤盈波她们,只是想想凤盈波一行人当中只有凤盈波还算有些战斗力,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忽然几声虎啸传了过来,薄雪浓站立的地方都出现了裂痕,身体不自觉地晃了晃。
她怕把沈烟亭摔了,忙把沈烟亭再次塞进了怀中。
沈烟亭早有预料,重新拽住了她衣襟,趴在那往外看。
薄雪浓只觉得沈烟亭只靠着双臂支撑太累,想了想将脖颈上拖着的红布条,在脖颈上又绕了几圈,特意将其中一圈落得比较长,然后系死。
那红布长圈像是一个小秋千,薄雪浓将沈烟亭放在了那落得较长的红布圈上坐好,然后往衣裳里塞了塞,让沈烟亭大半边身体都落进她怀中,确保她要是摔下去,只会往她怀里跌,这才松开手。
这下沈烟亭可以毫不费力地挂在她身上了,她当时系这根红布条还真是系对了,不仅方便沈烟亭牵她,还能方便沈烟亭休息。
薄雪浓都想给自己鼓个掌,她冲着沈烟亭邀功:“师尊,这样坐着是不是更舒服一点?”
薄雪浓很是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没留意到司仙灵她们看她的眼神全都变了。
谁都没想到薄雪浓会在自己脖子上搭个小秋千供沈烟亭坐。
沈烟亭除了静默,还是静默。
她不知该夸薄雪浓贴心,还是责备她缺心眼。
薄雪浓的想法全在沈烟亭意料之外,不仅带着几分偏执和疯狂,还有些奇奇怪怪,她的脑回路好像跟大部分人都不太一样,沈烟亭还是想不通她是怎么将徒儿养成这样的,这样养对不对也很难说。
薄雪浓见她不理人,失落无比地又喊过她一声:“师尊。”
她从前不会求沈烟亭句句有回应的,但偶然发现沈烟亭句句都回应她后,突然得不到回应就会难过。
贪欲本就都是一点点养大的。
薄雪浓将炽热的心捧给她,她浇凉水似乎是不太好,沈烟亭骨子里的高道德唆使着她点了点头:“嗯。”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足够让薄雪浓高兴不已。
她笑得声音里都浸染了喜色,再跟司仙灵她们说话都透着欢欣。
真好哄。
沈烟亭紧紧抓着两条红布,坐在薄雪浓特意为她搭起的‘小秋千’,叹气的想法愈来愈强烈。
沈烟亭扯着‘小秋千’,随着薄雪浓走动而轻晃,秀足一会儿蹭到薄雪浓的外裳,一会儿踢到薄雪浓的肚兜面陷进一片柔软中,没了打斗和喊打喊杀的声音,触感更加清晰了。
白玉瓷一样的身体微微浮出了点绯色,好在她身上此时不会被高温占据,不然恐怕会烫得厉害。
沈烟亭倒是不想动,可她现在没几分力气,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更不可能让薄雪浓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烟亭想提醒薄雪浓这样的接触不太符合她们师徒的身份,看着她赤诚热烈的目光又只能将话吞咽下去,薄雪浓仿若懵懂无知的小兽,本是凭着一腔热烈在对她好。
要是她将暧昧距离点破,以后再相处说不定会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