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惹他生气了吗?
阮眠被盯得头皮发麻,不敢再隐瞒:“哥,江肆没有欺负我,他对我很好也不会欺负我——”
顿了下,她的语气有几分不好意思:“其实是误会,就是我朋友看到他和一个女孩子走在一起,比较……亲密,我虽然知道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但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
她看向温夏,眨了下眼睛,“我看网上说,婚礼前夕很容易出现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对吧,嫂嫂?”
温夏淡笑:“嗯。”
顾衍南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深沉复杂。
阮眠继续道:“江肆察觉到我不对劲,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问我怎么回事,我就告诉他了,他说那是他的一个表姐,做旅游策划的,他找她是问蜜月相关的事。”
“话都说通了,哥,你不要生他的气,他对我很好的。”阮眠怕哥哥对江肆不满,连忙道。
顾衍南的目光从她温静淡漠的侧脸收回,淡淡开腔:“他如果敢欺负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阮眠:“喔!”
问清楚,顾衍南没多说别的话,从阮眠房间退出。
阮眠松了口气,去拉温夏的袖子:“嫂嫂,哥哥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感觉他今天好凶啊。”
温夏垂下眼皮,默了两秒,淡声:“工作上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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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一整个下午都在顾家老宅,一是在忙眠眠婚礼的事,二是帮顾老爷子接待客人。
顾老爷子这些年可以说过上半隐居的生活,平日里很少有人来打扰,这次借着阮眠婚礼的名头,关系还算亲近的一窝蜂来给他祝福。
一直忙到晚上八点,他们才从顾家老宅回来。
夜色浓稠,乌云密布,气压低的好似随时会有倾盆暴雨。
回到家,顾衍南什么都没说,就去了书房。
“砰——”
直至关门声的余音消失,温夏抬腿,走进卧室。
走流程一般洗漱完,上床,掀开被子。
时间跳转到十二点,温夏摁灭手机,把灯关上。
明早有会要开,她需要快速入眠,只留一盏小夜灯。
耳边很安静,万籁俱寂,听不到任何声音。
窗帘拉上。
这样的环境很适合睡觉。
然而,在这样的环境里,她没能酝酿出丝毫的睡意。
温夏烦躁地起身,将最后一盏小夜灯关掉。
室内一片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