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眼睛动了下,仿佛没听见,趁他停下,趴在他肩膀上,轻轻喘息。
问出的那刻,顾衍南就后悔了,他并不想知道她和上一位情人结束的具体时间点,她不说,他没有逼她回答,只是眉眼覆盖一层阴鸷的寒霜,用力攥着她的手腕,欺身压了下来。
结束后,温夏累的没力气开车,顾衍南“好心”让她搭便车,绕路送她去温氏。
九点二十,距离开会还有半个多小时,温夏上车后,拿出平板看开会资料。
胳膊很酸,腿也酸,哪里都酸。
顾衍南比她大几个月,今年二十八,马上就要迈入三十大关,却在那事上一点也没有奔三的人该有的沉稳。
一大把年纪的,比十年前还要放荡恣意。
“太太,在哪儿停车?”司机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
温夏抬眼,看到温氏的办公大楼,这么快就到了。
“前面那个门——”
话没说完,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闯入视线,温夏改口:“就在这停吧。”
司机稍顿:“好。”
温夏迅速将平板塞进包里,车子停稳后,跟司机说了句“不用下来”,拉开车门。
高跟鞋落地的那刻,下意识“嘶”了声,温夏疼得表情狰狞。
车门关上。
周之恒悄悄从后视镜往后看——
他看到自上车以来就低头看平板的顾总在太太下车后抬眼,眼神很淡地往太太的方向看去。
随即,那双漆黑的眼睛骤然冷下来,周之恒背脊一僵,默默跟着看了过去。
一向沉稳优雅的太太踩着近十厘米的细高跟,快步去追一个男人,看口型是在喊那人,男人回过头,看到太太对她笑了下,太太也对他笑了笑,眼神柔和,不同于平日里虚假客套的笑。
然后两人并肩往办公大楼走。
阳光刺眼。
周之恒默默收回视线,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目不斜视,屏住呼吸,生怕因喘气声过大成为承受怒火的工具人。
车内的气压低得有些骇人。
司机无措地看周之恒一眼,后者给他一个别吭声的眼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排传来一道平静到没有任何起伏的命令——
“开车。”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