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来,打开前门。
哗啦一声,一群小鼠鼠四散逃开。
温听宜:“”
——
又一个星灯交映的夜晚,宾利顺着主干道的车流穿梭自如,按时抵达国家舞剧院。
远处一幢气派的穹顶建筑,周围灯光敞亮,大门前并不拥挤喧哗,观众有序进出,和谐气氛跟往日相比没什么不同。
车子经过大门前的绿化广场,周凯没有在门口停车。
温听宜以为他不识路,回过神提醒:“我们到啦。”
周凯安稳扶着方向盘:“没事,我们走另一条人少的通道。”
她静了几秒,茫然点头:“好。”
说完看一眼身旁闭目养神的男人。
好难得,程泊樾今天这么早就结束工作了。
不过,今晚的他好像有点不一样。
原先的鳄鱼皮手表换成了金属腕表,跟这身深灰色西装很搭,袖扣也从蓝宝石款换成了一对白金款,低调又考究。
温听宜若有所思地观察一会儿,没往深处想,觉得他平时的风格就是这样的。
车子绕到剧院后方,走了地下车库。
后排泛起晦暗不明的光影,程泊樾忽然睁开了眼,视线撞到一起。
她假装什么也没发生,默默移开眼。
他却像捉到一只居心
叵测的小仓鼠,不动声色地审问:“在看什么?”
“在看你。”她老实巴交地承认,“你这一身很好看。”
程泊樾无动于衷,重新闭上了眼,一片昏昧里,他的喉结似乎滚了两下,她没注意看。
下了车,两人乘电梯到达剧院内部,省了走楼梯的时间,直接进入舞剧演出厅。
顶灯璨然高悬,演出厅里座无虚席。
两人在前排最佳的位置落座,温听宜一边整理针织裙摆,一边瞄一眼身旁。
程泊樾挨着她坐,神情百无聊赖,一只手撑着太阳穴,开场前的暖光笼着他骨相优越的脸庞。
周遭人影幢幢,有大人带着安静的小孩陆续进场,一家人低语,轻笑。
这样温馨的氛围里,他被衬托着,莫名多了一丝温和感,不再那么高高在上、遥不可测。
温听宜并拢双腿,下意识低头瞧了瞧。
程泊樾翘着二郎腿,皮鞋跟她的丝绒高跟鞋是同一个色系。
有点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