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边的圆桌上放着半杯冰酒,他双腿交叠,姿态一如既往的放松,低眸在合同纸背面勾画着什么。
应该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写了一会儿就放下笔,浅淡的目光落过来。
温听宜一怔,手指攥了攥衣角,定在原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女孩子洗过澡卸了妆,脸蛋清透无暇,薄薄的吊带睡裙挂在身上,裙摆下是白皙的膝盖,局促地拢着,在暖光下泛起浅浅的粉晕。
模样很乖,说话没什么底气,好像他下一秒就能吃了她。
程泊樾对上她温顺的目光,沉声开口:“过来。”
温听宜屏住呼吸,竭力把影片中的酷刑场景从脑海中抹去。
慢腾腾走过去,站在他旁边。
程泊樾把合同纸折了几下,投进桌底的废纸篓。
“坐。”
她愣住,莹润的眼珠子不可思议地转了转。
坐。坐哪?
这间书房只有一张单座沙发,就在他身下。
难道要她坐书桌前的真皮转椅?
那可是他工作的地方。
允许她鸠占鹊巢吗?
还别说,她确实挺想尝尝坐在尊位上指点江山的感觉。
但想归想,现实里当然不敢轻易妄动。
先乖乖问一句:“你要我坐哪?”
程泊樾撑着额头看她,不显山不露水:“你以前坐哪,现在就坐哪。”
以前。。。。。。
他在暗指那一晚吗?
那一晚,她有几次坐在他身上。
严谨地说,应该是男人的腰上,人鱼线附近。
画面在眼前若隐若现,她耳垂发烫,一时间无地自容。
这都什么事啊,太磨人了。
要是有时光机,她立刻就坐回去,把那个酒后胆大包天、胡作非为的温听宜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