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乖了。
也太会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这哪里是求和宣言,明明是“我可委屈了,你看,我都主动低头了,你就不能再拿我怎么样了”。
程泊樾淡嗤一声:“我有那么可怕?”
当然有。
忽然间,胃部一阵痉挛。
她轻轻摁住疼痛的地方,细声细气又委屈巴巴地控诉:“你很凶。”
他神情渐冷:“我什么时候凶你?”
“在船上,你凶我了。”
程泊樾淡淡睨她。
昏暗中,小姑娘的额角已经泛起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眯起眼:“所以是我,把你凶成这样?”
倒也不是。。。。。。
她找补说:“没有,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他哼笑一声,轻描淡写地嘲弄:“我看你是乱吃了什么东西,胃疼吧。”
她心头颤动。
什么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程泊樾不冷不淡收回视线,对助理说:“回檀府,通知leon上门。”
leon是他在沪城雇的私人医生。
看病,没问题。
但是回檀府,问题就很大了。
大晚上跟他共处一室,她的心脏真的有点受不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找她算账,把她扣在别墅里。
程泊樾手段很多,早就听说他不如表面这般“平易近人”,她不想落入狼口惨遭撕咬。
温听宜深吸一口气,打一针预防针:“程泊樾,我今晚要回梵庭的。。。。。。”
他并不看她,只是泰然自若地翻阅文件,嗓音低沉冷淡:“现在不是你跟我谈条件的时候。”
倏地,她心跳滞了半拍,说不清是犯怵还是词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