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程泊樾现在在干嘛,吃晚饭了吗,身体痊愈了没?
唉,虽说她目的不纯,但两人认识好多年了,承他这么多年的照顾,她对他的关心和感激都是真的。
他在她心里,本质是一个哥哥的身份。
想到这里,她莫名打了个寒噤。
完了,冒犯兄长,真是罪加一等。
她视死如归地闭了闭眼。
算了,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
只要她不暴露目的,程泊樾就永远不会动怒。
片刻,手机在化妆台上震了震。
她拿到手里。
嗯?
陆斯泽怎么会专门给她发消息,询问周婼近况吗?
对方发来一条小视频,加载中,她等了几秒才点进去。
画面里的男人半躺在沙发上,黑色衬衫的衣领将乱未乱,有种事后的餍足感。
晦暗的环境遮不住轮廓锋利的脸庞,他一手搭在额上,闭着眼,似乎很倦,又像被什么杂事扰乱心神。
陆斯泽:[他醉了哦~要不要来接他回家?]
温听宜愣住。
这人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回来就喝酒?
他难得喝醉,一副蛊惑人心的模样,想忽略都难。
她轻叹一声,敲字:[好,我忙完就过去]
——
这酒烈得慌,程泊樾酒量极佳,不知为何,也有点抵不住强烈的酒劲。
他浑身燥热,多解了一颗扣子,微微仰头靠住沙发背,两耳不闻窗外事,自顾自地缓神。
陆斯泽早就溜得没影,很坏心眼,把猫也抱走了,包厢里就剩程泊樾一人。
也好,六根清净。
程泊樾半阖着眼,远处是一个巨大的显示屏。
因为长时间无人操作,它被冷落太久,锁屏动画也没了,暗成全黑屏,底下滑走一行白字,禁止黄赌|毒。
百无聊赖,他闭上了眼,记忆轻涌。
年少时,他陪老爷子去寺庙,在正儿八经的禅房里听老和尚讲经,说什么,欲念缠身,就不得安生。
少年桀骜难驯,最烦听那些云里云雾的大道理。
翻译成人话,无非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