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泊樾静静看着她有理有据的模样。
小骗子,钓人都钓得三心二意,昨天来了,今天就走。
欲擒故纵,耍他的?
程泊樾微不可察地沉息,收走一记冷飕飕的视线。
“上车。”
得到允许,温听宜浑然不觉他的情绪变化,安心上车。
车子徐徐启动,驶上车流密集的主干道。
一路上没人说话,程泊樾貌似兴致不高,偶尔拳头抵着唇看向窗外,偶尔闭目小憩。
反正就是不理她。
温听宜感觉有点不自在,温吞试探:“你退烧了吗?”
“没有。”他闭着眼答。
“那你好好吃药。”
她只能这么关心了。
程泊樾不置一词,指尖在西裤上轻点两下,沉静不语的姿态让人心里没底。
温听宜微微转头,望着车窗外高楼耸立的街景,手指攥了攥裙摆。
“我不是出尔反尔,只是有更重要的事”
不对,怎么能这么说,显得他在她心里可有可无。
快速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想陪你的,但现实情况不允许,所以”
程泊樾轻哂:“我在乎这个?”
不在乎吗?
“那你干嘛黑着脸呢。我一说要走,你就这个表情了。”
她问得心虚又耿直,车里一阵静默,程泊樾八风不动:“溪溪,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叫她小名,后面接的却是一句玩味又暗藏危险的话。
她轻吸一口气,很想回答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他城府太深,她拿一把巨大的铁锹都撬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温听宜卖乖地往他边上挪了挪,说好话:“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很好?
程泊樾瞥她一
眼,伸手撩开她耳边散落的头发。
她肩膀僵了僵。
程泊樾不动声色收回了手,撑着额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