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往前一看,那辆黑色吉普已经消失了。
心速平缓下来。
虽然不确定那人会不会再出现,但至少这一刻的威胁已经烟消云散了。
最好是她的错觉吧,对方不一定是来监视她的。
出神时,程泊樾上了车。
轿车徐徐启动,温听宜打起精神,将疑虑一扫而空,抱着桂花糕颇感慨地说:“这位老师傅手艺真好。”
言下之意,谢谢他给她带糕点。
程泊樾没什么反应,他微仰头,自顾按了几下后颈的位置,不知想到什么,懒散地牵了牵唇角。
他没说下次再买,而是直接切入源头,跟她说,要是喜欢吃的话,回头让人问问是哪位老师傅,把人家薅到家里专门做糕点就行了。
干脆利落,又有点反骨。
温听宜忍不住抿唇笑,夹带私货地咕哝:“你真不讲理。”
今天第无数次说他坏话了。
涌入车内的光线有点晃眼,程泊樾懒得拉帘,就闲闲皱着眉,装作被人挑刺之后怪纳闷的样子,眼角眉梢染上一丝玩味。
其实这人不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就是爱逗唬她:“来,过来说,让我听听清楚。”
她肩膀微顿,一时静若鹌鹑。
车里没升隔板,司机还在呢,她才不过去,省得上他的当。
于是拿起手机按了几下,转移话题:“怎么没电了”
在舞室里连了一天的蓝牙,电量奄奄一息,想玩一局消消乐都撑不住。
程泊樾瞥她一眼。
女孩子安分过头了,像兔子缩起了尾巴,这哪里是想玩手机,明明是装作很忙的样子,怕被他逮着机会欺负罢了。
他有这么可恶?
车厢莫名沉寂,手机在他指腹间转了一道,程泊樾瞧着她欲盖弥彰又走神的模样,怪让人愉悦的,一时间什么好玩儿的都想给她。
“没有消消乐,自己下一个。”
温听宜正在包里掏摸充电宝,一部手机忽然递到她面前,漆黑屏幕倒映她懵懂的双眼。
程泊樾好整以暇,两指将手机悬空掂了两下:“不要?”
那怎么行。她顿时神采奕然:“当然要。”
顺理成章接到手里。
第一次碰他的手机,有点难以言喻的忐忑和兴奋,但她藏住了心思。
用他的脸解了锁,极简的界面映入眼帘,壁纸是纯黑色,也倒映着她的脸。
还真用他手机下了个消消乐。
到登录阶段,要绑定社交账号,这就有点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