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噎一记,摇了摇头。
没有不舒服的时候。
得到回答,程泊樾这才放开某些强势的本性。
偶尔吻得更深。她哭得厉害,眼泪止不住,他的指腹压在她眼皮周围,时不时为她揩去泪水。
每到这种时候,无论开头还是结尾,他的手指总能被她弄湿。
月色从窗外淌入,落在她身上,在一片白皙柔软上缓缓铺开,映照着绯红错落,是他留下的痕迹。
这件事会催生本能的依恋,温听宜很想牵他的手。
刚有动作,他的掌心已经压下来,汗涔涔的,与她十指紧扣,像在哄她。
有时候他温柔得过分,有时又吻得很用力,完全在逞凶。
是错觉吗?从他回国之后她就觉得,在这种事上,程泊樾的占有欲好像很强。
将近凌晨两点,他迟迟没把司机叫过来。
空气越来越烫,她柔若无骨,整个人软在他怀里,被占有,也被纵容。
——
次日晚,温听宜终于收到林烨工作室的消息。
她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打了好几个滚,心头雀跃,顿了顿,忽然一股脑地跑出卧室,直奔书房。
这次连门都忘了敲,直接开门闯入:“程泊樾!林导助理给我发试戏剧本了!”
程泊樾坐在桌前,漫不经心翻阅一份纸质文件。
闻声,他慢腾腾掀起眼皮,穿白色睡裙的姑娘已经朝他跑来。
不是像之前那样只敢探个脑袋偷瞄他,而是很大胆地扑他怀里,树袋熊一样攀上来,把他手里的笔都碰掉了。
温听宜太高兴,完全听不见钢笔掉地的声音,坐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道喜,脑袋在他肩窝蹭来蹭去。
程泊樾低眸,看着她蓬松柔软的发顶。
肩上的吻痕还没消就敢来招他。
看来的确是高兴过头了。
他原本还因工作的事有些烦心,被她这么一闹,那些不悦莫名就散了。
温听宜惬意地往他怀里钻,忽然被他捏着后颈拎开。
她懵懵地抬头,他神情寡淡,一双漆黑眼眸沉静而不容侵犯,无声打量她。
糟糕。
猛地想起来,刚才进来没敲门。
不仅没敲门,还在他专注的时候突然扑进他怀里。
视线边缘,一支钢笔被她急躁的拥抱碰掉在地上,洒了一点墨迹。
她忐忑地吞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