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在昏暗中无限放大,一点小小的刺激都能掀起惊涛骇浪。
温听宜分不清是她在抱着程泊樾,还是他高大的身躯在密不透风笼罩着她。
总之有点意识不清,眸光一点点涣散,视线被他宽阔的肩膀挡着,她连车顶都看不见。
呼吸声伴随着动荡缱绻的接吻声,时轻时重地交
织。
程泊樾最近像是起了什么逗弄的坏心,时常一边接吻一边喊她的小名,她柔软的羞耻心被他勾了起来。
“溪溪,张开。”
“我说,嘴张开。”
“嗯,就这样。”
“好乖。”
他飘渺不定的气音染着色气十足的欲,低低的,散漫又勾人。
声音在她耳边萦绕,他呼出的热气随之扑落,拂在她本就燥红的耳廓上。
很热,她微微颤抖,无助地勾着他的脖子。
想说些什么,却被他大开大合的亲吻堵着,她只能发出零碎的呜咽,半句话都说不清。
车上的消毒纸巾另有用途,淡淡的酒精味蒸发,她在他手里几乎没有防线可言。
酸慰感淹没而来,她眼眶一热,想哭了。
许久,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指牵起几丝晶莹。
程泊樾是个资本家,伪君子。
她晕晕乎乎咕哝两声,像艰涩的梦呓。
程泊樾微垂视线,轻描淡写地望着她,她别过脸,晶莹泪珠挂在眼角。
在泪水掉落之前,程泊樾低头吻了一下。
她懵懵的,听见他贴在耳边审问,低喘里散着轻碎的笑:“刚才骂什么,大点声我听听?”
温听宜稍稍清醒了些,轻哼一声:“可恶的资本家”
她含糊柔软地重复,特别乖的样子,程泊樾就震着胸腔笑了,一手护着她的脑袋,拇指摸了摸她柔软的眉梢。
这样怜惜的力道,让人心跳加快,溺在其中难以自拔。
她簌簌颤动着眼睫,程泊樾轻捏着她下巴吻过来。
猝不及防,她呜了一声,浑身软,被攻陷着,热吻缠绵,那瞬间突然就哭了。
程泊樾知道她在这件事上很能哭,没想到刚开始就哭了。
不知是不是泪失禁犯了,一双动人眼眸在他呼吸之下,目光变得迷离又委屈,直勾勾望着他。
一吻稍退开,程泊樾不经意压下了眉,给她擦掉一点眼泪,耐着性子哄:“不舒服?”
她抽噎一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