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彻底没联系。
要不是因为温听宜邀他去看舞剧,这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氛围或许要持续好几年。
舞剧那一茬,温听宜一直没忘。
此时被他抱着,减少了一截身高差,眉眼相对,好像看什么都清晰了。
她言之凿凿:“所以我那天收到的文创礼品,还有跟黎老师见面的机会,都是你安排的……”
“嗯。”应完一声,似乎不想被她扣上横行霸道的帽子,程泊樾面色从容地强调,“我只是做了个开头,没有强人所难,是黎老师自己想见你。”
她还有点不信。
“为什么?”
他就哄:“因为你运气好。”
程泊樾转身迈步,抱着她不疾不徐踏上楼梯,她在轻微的颠顿感里实事求是:“可是我只中过一次彩票。”
运气都是比出来的,程泊樾十分淡定,一副自愧不如的语气:“比我好很多,我一次都没中过。”
温听宜醉懵地想,难道不是因为你从来没买过彩票吗?
没等她琢磨完,视野已经温柔偏转,她被一股稳重的力道放到床上,清新的花果甜香蔓延四周。
卧室没开灯,月色轻盈朦胧,暗到只能看清半米之内的事物。
眼前是他宽阔的肩膀,衣扣系得不太走心,坚硬的锁骨敞露着,程泊樾低头看她时,喉结下方就晕开一片淡影。
影子里蕴含不动声色的温热,温热往后退了几寸,好像把她放下就要走了,温听宜本能地伸手,轻轻攥住他衣领,不让他走,双手攀到他肩上。
隐约感受出他肌肉的紧绷,随后,男人的上半身就像一页轮廓优越的剪影,恰如其分地朝她覆下来。
柔软崭新的床,承着两个人的重量。
呼吸近距离交汇,程泊樾撑在她身上,一只手掌拢在她头顶一侧,拇指带着怜惜的意味,蹭蹭她眉梢。
有点痒,她颤动着眼睫,溢出一声很轻的低吟。
程泊樾面色冷静,眼底却泛起一股灼焰,对视几秒就让人心口发烫。
他气息很淡地问:“今晚想不想抱着我?”
温听宜盯着他硬挺的鼻梁,走神了,听到一个抱字,想起这段时间都是抱茄子玩偶睡的,习惯了,就下意识问:“这里也有茄子吗?”
他话里带笑:“我算吗?”
哪里算?
她困惑不已:“我没有见过身高快一米九的茄子……”
程泊樾隐隐失笑,抚着她的额头顺水推舟:“那你现在见到了。”
他轻柔耐心的抚摸,似乎比吻还致命,温听宜身体不动,心却一直在颤,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热,让她前胸后背都发烫,她企图降温,双手在心口附近摸索,将薄薄的针织短上衣扯了扯,毫不设防地,肩膀露了一大半。
随着悉悉索索的脱衣动静,程泊樾视线低了些,一片细腻白皙落入他眼底,掀起深黯的波澜。
她不适地哼哼两声,他目光就移回来,对视时牵住她乱动的一只手,安抚似的揉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