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亲自开车来,平常他都懒得自己动手的。
程泊樾冷淡回应完,自顾走到车前几米的位置,拿开一个被妖风吹到路中央的三角形路锥。
温听宜默默看着。
他果然习惯干脆利落,那东西不拿开的话一会儿只能掉头,很麻烦,他只想一气呵成把车开走。
程泊樾把路锥放到它该待的位置,肩宽腿长的身材过于惹眼,路过有不少人偷瞄。
他弯腰时,衬衫被动作牵扯,绷出男人紧实的腰线。
温听宜看得出神,在程泊樾直起身扫来一眼时,她连忙移开视线,欲盖弥彰地盯住他手里的外套。
程泊樾目光很淡。
“有话要说?”
“没有。”
自从昨晚过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就有点怪。
他酒后那句话不明不白的,后续也没了解释,不知是他生理欲望作祟,想跟她继续发展那种关系,还是随口一说逗弄她,又或是别有深意,搞不清。
反正她尽量少说话,以免踩雷。
她一身简约的浅色系打扮站在那儿,长发被晚风吹拂,有几缕遮住了眼睛,她慢动作抬手撩开,懵懵地闭了闭眼。
穿的还是帆布鞋。
模样乖得一塌糊涂。
程泊樾默了几秒,移开视线拍了拍手上被路锥沾到的灰,干净了,一手放回裤兜。
温听宜撩好头发,睁开眼,程泊樾不疾不徐走到她面前,黑影密不透风地罩下来。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他忽然单手把外套递了过来。
她愣住:“嗯?”
程泊樾神情寡淡,垂眸睨着她:“不是想拿去穿?盯它盯这么久。”
“”她只能顺水推舟,接过外套,“谢谢。”
确实有点冷。
既然今晚他亲自开车,那她还是坐副驾好了,坐后排就真把他当司机了,不太好。
上了车,温听宜乖乖系好安全带。
程泊樾看似不走心实则专注地开车,长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点了几下。
“游戏输了?”
低沉戏谑的嗓音落到耳边,她怔了怔。
果然被他猜到了,什么都逃不过他那双洞察一切的眼。
她藏起心虚,老实巴交地承认傍晚发生的事,最后补一句说:“当时我有点胜负欲,所以就接下挑战,打了你的电话。抱歉,你别生气,不会有第二次了。”
程泊樾目视前方,忽然转移话题说:“我还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