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表示不吃。
苏玥仍固执地将一半煮鸡蛋滑进对方粥碗里,她没有吃独食的习惯。
裴慎似是发现苏玥这次病好之后,有些蔫头蔫尾的,便开口问了一句:“身子可是还有什么不适?”
苏玥感觉这应该就像对方问你“吃了么?”就是单纯的一句客气,她也客气地摇了摇头,“我已经好多了。”
裴慎:“明日我再去抓些药来,巩固上几日。”
“不用,我真的没事了。”苏玥连忙摆手。
一听说要去抓药,苏玥脑袋瓜子疼,天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么把那些苦药咽进喉咙的。
裴慎目光落在苏玥皱巴成一团的小脸儿上,没再坚持。
吃过饭,两人简单漱洗后便早早上床,今年天冷得早,朝廷的柴炭银还没有发下来,外面天寒地冻,屋里炭火没得烧,苏玥一整日胡思乱想,汤婆子还忘记灌上了,冻得她蜷缩成一团。
裴慎拽过苏玥两只手,将她手放到自己腋下,他两条大长腿也将苏玥的双腿绞缠,让她冰凉的脚丫子贴在他温热的肌肤上。
苏玥感觉这大概就是传闻中的“抱团取暖”。
裴慎身上热乎乎的,苏玥感觉还是自己占便宜一些。
裴慎并非那种文弱书生,相反,他生得得高大挺拔,不像个文官,倒像是个武将。
因着出身贫寒,他从小在田间地头种庄稼长大的,到了十几岁才有机会启蒙读书。
后面他读书时亦常到码头帮他大哥扛卸货物,因此肤色晒得有些黑。
也正因如此,殿试时,他的文章本是状元之才,却因吃了面相黑的亏,落了个第四名。
平心而论,苏玥觉得裴慎除了黑点,剑眉星目,棱角分明,还是挺耐看的。
她都嫁给裴慎快三年了,按理说对裴慎的身体早就习惯,不对,是没有觉醒记忆的苏玥习惯了,而她,还是一个新人。
眼下情形,实在别扭,她想要找个让自己舒服一点的姿势——
“啪!”
寂静黑暗的房间中,响声格外清脆,苏玥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她、她屁股上竟然挨了一巴掌。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的声音:“不好好睡觉,你扭来扭去做什么。”
声音既没有低沉暗哑,更没有什么饱含情欲,同裴慎平时说话的声音一般无二,完全是她想多了。
苏玥咬着牙将头无力地埋进枕头,明明她同他都老夫老妻,她到底在矫情什么呀。
裴慎摸了摸她头发,似是解释:“你身体才刚好。”
苏玥:“!!!”
念头一转,苏玥反应过来,原来她一直想要用生儿子拴住裴慎,魔怔了般,来京城后几乎夜夜缠着裴慎,是因为这几日生病才算消停几天。
这还不算,为了生儿子她简直各种蠢招频出。
同裴慎做,到底是男上女下,还是男下女上,全都是有说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