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禾荆踏上山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倒在地上,他大师兄拿着一把木剑站在人群中,看起来玩得很开心。
“大师兄。”他喊了一句。
听到仓禾荆的声音,辛观砚知道好吃的来了,他神态原本懒洋洋的,眼下精气神一下振起,也失去了防备,回头看见手里的拿着糖葫芦靶子的五师弟,露出灿烂得不得了的笑容,连嗓音都变得十分温柔。
“小荆,你终于回来了!”
“我等你好久了!”
大师兄习以为常就把木剑扔出去给松山松竹,却被松山偷袭从背后戳了他一剑,一旁接剑的松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辛观砚回头看去,他嘴角的笑容还挂着,但眼里却露出惊愕,随后,他额头处仿佛有一种不可置信与愤怒的符号越跳越大。
松山:“……”
松山结结巴巴道:“都群殴了,偷袭……偷袭也是……可以的吧?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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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大师兄生气了,生气得很严重,他认为自己都把剑抛开了,意味着这场训练和比试结束了,而松山不讲武德在事后搞偷袭。
松山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求助地看向松竹,松竹抱着大师兄的木剑,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文元安想大师兄又炸毛了。
文元香叹了一口气。
文元净则是看好戏的样子。
最后慢悠悠走上来的师父看见众人,又看见难得一见在训练场出现的大徒儿,随口且疑惑的问了句发生了什么。
得知事情始末后,他隔大老远的安慰辛观砚道:“害,不就是输了一次,有什么大不了的,观砚啊,身为大师兄,小肚鸡肠要不得……”
仓禾荆:“……”
您老人家这是嫌火不够旺,准备再添一把柴顺便浇一盆油吗?
辛观砚死死抿紧唇瓣不说话,脸色铁青。他气的不是松山戳到了他,而是在比试结束后,松山依旧搞偷袭的行为。
他讨厌这种背后暗戳戳放冷箭的小动作。
松山就要跪下去求谅解了,辛观砚冷脸让他不许跪,松山只能在旁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旁观的仓禾荆提着糖葫芦靶子走过去,轻言细语道:“大师兄,你让我带的东西我带回来了。”
一把糖葫芦靶子送到眼前,辛观砚恨恨地抽了一根出来,连着薄如蝉翼的糖纸一口咬下去,腮帮子鼓鼓的,他抬头含糊问道:“你怎么买这么多?”
“大师兄给的钱挺多的就多买了一点。”说完,仓禾荆还从袖子里拿出几袋糕点,“这是你要的糕点。”
“还有大师兄你的烤鸡和蒸鱼。”他解下身后的背篓,把里面放着的吃的也拿了出来,用一个膳盒装的。
一堆吃的放在眼前,每样都尝一口,辛观砚也没那么生气了,他甚至宽慰上自己,“算了,算了,辛观砚,是你自己没说清楚,怪不得松山,但凡你说清楚了,松山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松山都说群殴了偷袭也是可以的吧,能怪松山吗?怪你自己,你都让人群殴了。”
大师兄开始生自己的闷气,偏生他又无法解释,一切的解释都只会显得他逍遥门大师兄输不起,不过是在为自己找补,但凡他自己开口,文元净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肆无忌惮嘲笑他,让他颜面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