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时青渔便是偷偷走了,温川也不会说什么,他不过随手救下她,并没有想向她讨要什么。
可是青渔没有离开,某日她开口。
第一句话便是她会报答自己。
温川觉得挺好,毕竟事实本就如此,他很满意自己救下了一个很知事理的小妖怪。
后来多日相处,又加上她刚刚大发牢骚,温川都以为她其实知事理却不太通情理。
——“所以,我们会同路吗。”
阳光闪耀着。
少女漂亮的眼睛望向自己,奇怪的是,她眼里没有期冀,仿若只有疑惑和纯真。
她的眼里好像有光。
温川笑。
他突然有些后悔这么快就把雕好的木花送给她。
原来,
她很通情理。
盛夏时分,海浪层叠。
少年清润的声音挥去了几分空气里经久不散的闷热,却又莫名带来了一种新的燥意。
“青渔,其实你只需说,你想便可。”
……
三日后,万福楼大厅。
青渔抬头看着大厅中间挂着的那个华丽圆盘。
仔细看那盘子好像在万福楼里挂着的时候还挺大,边缘镶嵌的珍珠看起来更贵气了。
怎么说呢,一个灵器,变成华丽的饰品,在酒楼里调节温度,温川怎么想出来的呢。
她深思着,温川却不紧不慢的从二楼下来。
“走了。”
青渔回神,跟上了温川。
“你还要去哪里呀,感觉你走了城内好多地方。”
青渔和温川今日一起出了门,温川说他离开前要和一些长辈告别。
青渔倒是无所谓,她只是有点好奇和新鲜。
温川父母走的很早,所以他一个人生活好像什么都会一点,虽然因为自身原因,他没有什么同龄的朋友,但却有许多对他很好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