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哭了,我看见了,我不能说。
我的心好像在滴血。
我无能又自私,以至于我常说不出话,转不动脑子,只是安静下来又会想,
人与人之间到底会存在怎样的隔阂,让人从两心相许到相看两厌呢。
人命罢。
高远后来总与我吵,他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我变了,他说孩子,他说扶青,他说爱。
他总是在说,总是在说,总是在说。
我无力的看着他。
他不知道,不是爱,只是因为是自己,是因为宋词,是因为他面前这个自私的女人,那个无辜的扶青才死了。
死在十八岁,一个人最好的年华里。
死在海边的深夜,含着最大的期许,受着最冷的寒风。
他死前是否会握着那半块玉佩,他有没有在想,自己为什么没来,他会不会再想,幸好自己没有来。
月光扬起窗纱。
我倚在窗边,幻想远方的海浪潮声。
我闭上眼,一切的一切都在折磨我。
十五年。
恍然间十五年光阴已过,我好像仍然停留在过去。
海岸东亭。
我看到扶青的那一刻,泣不成声。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呢,我分明那样自私。
我们笑着哭着,哭着笑着。
我们像老友重逢一样拥抱。
他微笑着,像许多年前那样。
“宋词,现在是天辰几年啊?”
“你过得好吗,你,怎么这么瘦呢。”
“宋词啊,别哭了,你哭我也要哭了。”
“宋词,你十几岁的时候犟得要命就算了,怎么现在还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