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温川和张轩身上迟疑了些许,没一会儿他像是分辨出来,青年对温川和青渔微微颔首后,对抱着鸡的张轩双手抱拳道,“儋州沈其,受刺史大人之命,前来相迎张公子及朋友。”
青渔和温川在路上便知道张轩来头不小,却没想到连刺史都会专门派人相迎,只是,这迎的,未免太及时了。
青渔和温川对视一眼后,又看向张轩。
张轩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他仍旧摸着怀里的菜菜的毛,缓缓道:“多谢刺史大人好意,深夜入城本是不想打扰,没想到刺史大人消息如此灵通。”
沈其收礼,他憨憨微笑道:“张公子言重,近日儋州城有妖乱,南街禁市,城内守卫也不免加强了些。”
他停顿了些许,又看向三人正气道,“刺史大人也是担心张公子及您朋友的安危,现下夜已深了,不如随在下先入刺史府。”
张轩掀了掀眼皮,也没特意看向沈其,他微微抬起下巴,贵气公子哥儿的样子手拿把掐。
青渔和温川一直没说话,青渔看了看天色,确实不早了,在这样的城内继续转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客栈。
她动了动手指,张轩怀里的菜菜像是被什么吵醒,在张轩怀里鼓甬几下,嘴还差点戳到张轩的手。
张轩在心里撇撇嘴,面上倒是不显。
“既如此,那便请沈大人带路吧。”
……
刺史府,客房。
青渔坐在窗边的榻上翻着包,正寻罗着自己要用的东西。
她低头慢悠悠翻着,一边随意开口道:“张轩,儋州刺史和你父亲认识吗?”
张轩本人又无功名在身,刺史定然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只是如此周到,不免让人觉得奇怪。
张轩正倚靠在柱子擦刀,闻言他皱了皱眉:“我也不太清楚,儋州的沈刺史在儋州城都快二十年了,就算和我父亲认识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他左手握着刀,右手拿着净布,旋转刀身缓慢擦着,银光闪烁间张轩轻轻叹气,“不过我父亲出发前说过,到了儋州城要安安静静的,之前我和姐姐他们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想到回京路上还麻烦了刺史。”
温川:“我们夜晚进城,不到一刻便被相迎,说不准之前刺史也一样知道你们的行踪,只是不曾顾及你们,这次可能是最近儋州妖乱太过严重。”
青渔看向温川,他坐在桌前正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菜菜就窝在他手边夯夯睡着。
她轻轻开口道,“谁知道呢,明天再说吧。”
说罢,她又低头捣鼓着包,一会拿出帕子,一会拿出些吃食,一会又掏出一些胭脂,嘴里低声念着“我衣服呢,我那个帕子呢……”
张轩伸头看向她,眼都有点发愣,“你那包,怎么能装这么多东西?”
这一路他就见青渔背着这个小包,之前只看她陆续从里面拿出吃的,没见过她一口气拿出这么些东西,这包那么小,哪来那么大空间。
“哦,一个空间术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