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有人把守在附近,楚文州把自己的衣服随意扔在岸边,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湖里,湖面“咚”的一声,就渐渐的重归平静。
时间久了,系统都要以为楚文州要把自己给淹死的时候,他抓了条鱼冒出了头。
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楚文州“啧”了一声,嫌弃那条鱼长得丑,又顺着给放了回去,老老实实的在湖里泡了一会儿。
正值盛夏,越往南,气温越高,他一连忍了几天,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身上出的汗味儿,有损他的形象,所以特地打听了一下,果然让他在不远处找到了一个深湖。
泡了一会儿,水越来越凉,他索性直接游到了岸边,湿哒哒的爬了水来,里衣贴在身上,内里的肌肤隐隐的透出几分颜色。
湖面除了风声,就是树叶子摇动的声音,楚文州没多想,刚想捡起一件衣服穿上,突然一道劲风破空而来,他转身闪开,顺手把外衣披上,正对上几个从树林里蹿出来的黑衣人。
几人通通蒙着脸,手里拿着刀冲着他,唯独为首之人握着弓箭,箭矢就斜插在楚文州刚才站立的地方。
楚文州不慌不忙的把外衣的束带系上,这才问出了那句经典的台词,“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倘若多问一句,应当是:我的属下在哪里?
为首之人冷笑一声:“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这老虎山的老大,倪山霸!”
楚文州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十分有诚意的夸赞道:“名字真好听!”
倪山霸“哈哈”大笑,“算你有眼光!你的手下都被我毒晕过去了,只要你乖乖的交出你身上所有的财宝,老子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刚穿上衣服的楚文州:“……”
见楚文州不说话,倪山霸还以为他有意见,抢过手下的刀,这就要磨刀霍霍地上前,待走近了一瞧,才发现这位的脸非同小可。
“嚯!兄弟你长得挺好看啊!”
从他的角度看起来,那是月下美人,用他贫瘠的形容词来评价,那就是,长得好踏马带劲!比他前些日子抢来的新媳妇还好看!
“兄弟你是个娘们转世吧!”
倪山霸憋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他和弟兄们一连蹲了好几天,看出这是个大户人家,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少爷本人,原来长成这个样子,怪不得整日里待在马车上不下来,藏得这么严实。
楚文州对此只是笑了笑,然后用原主那张十分善良的脸,冲着他招了招手。
见倪山霸真的上前,他的小弟们想跟上去,还被制止了。于是他们索性站的远远的,也就目睹了那个人扯过他的胳膊,抬脚把他们的老大给踹进了湖里,铿锵有力的骂了一句:“我去你大爷的!”
几个小弟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就拿着刀冲向了罪魁祸首,竟敢如此对待他们的老大,不能容忍!
楚文州也不躲,就那么站在原地等着他们过来,头发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水,在月下笑得一脸温柔,几人先是一愣,忘了动作,随即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道白粉迷住了眼,眼前一黑,刀落在地上,他们纷纷捂住眼睛,在地上打滚,乱作一团。
楚文州也没想到这么容易,拍了拍手,从地上捡起一把大刀,拿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发现奇沉无比,刀还生锈了。
他心说:这难道就是远古时期的破伤风杀人大法?
此时,倪山霸已经挣扎着从水里爬了出来,胳膊刚扒到地上,抓住一把草,就听见一声笑。抬头一瞧,那人低着头,长发垂在身前,几乎要碰上他的脸,面色苍白,嘴边还留着奇异的血迹,手里拿着把大刀,笑得鬼气森森,而他周围,自己的小弟倒了一地。
“啊啊啊啊啊鬼啊!!!”
惨叫几乎响彻山谷,惊起一群飞鸟,为首之人坐在马匹之上,若有所觉,看向天空结伴成群略过的一群飞鸟。
“怎么了侯爷?”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赫连岐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