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纪洲走过来了。
“来——”邵母笑呵呵的拉过手中的小女孩到他面前给介绍,“这就是暮暮,你弟弟喜欢得很,说他以前不爱搭理家里人吧,现在整天跟着人转。”
“暮暮,叫哥哥。”
榆暮那时嘴甜,压根儿不怯生。
她抬头看了那少年一眼,笑着叫:“哥哥好。”
邵纪洲俯身,摸了摸她的头上扎着的小丸子头。
“你就是榆暮?”邵纪洲眉眼柔柔的。
“大家嘴里说的那吵吵闹闹的小姑娘,原来说得是你啊。”
榆暮仰着头,一脸无辜:“我哪里吵啦。”
“是比我小时候要闹多了。”他说。
像只生机勃勃的冰糖雪球。
“你小时候多闹?”榆暮接话。
邵纪洲笑,往后退了半步,“记不清了。”
榆暮一听,不高兴了:“那你怎么就知道我比闹呢?哥哥你可别乱说话。”
邵纪洲原本只打算礼貌打个招呼就走,不打算久留,可这小姑娘话头多得很,连连反问,让他觉得有趣。
于是邵纪洲蹲下来,指了指榆暮斗篷上的讨喜小人偶:“这谁给你缝的?”
“阿姨。”
“我妈缝的?”
“嗯,我想要。”
小姑娘的神情还有点小骄傲。
“挺费时间的,我妈都没给我缝过。”
“你别弄坏了。”榆暮用手拨开他手指,“你这样阿姨得说你。”
“我妈还为了你敢说我?”邵纪洲有意调侃。
“敢。”小姑娘笃定。
邵纪洲被逗笑了。
……
晚上,榆暮困得睁不开眼了。
正厅摆电视里春晚正放着歌舞节目,镜头一切,台下鼓掌的人跟着节奏一起笑。
屋里灯火通明,大人们拿着热茶坐成一排,老太太靠在太师椅上,身边围着一圈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