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擦了下眼角溢出的泪水,仔细解释道:“反正我是受不了贺清砚的性格,之前年纪不大,又被他的盛世美颜糊了眼,没发现他独占欲支配感竟然那么强。除了这点,贺清砚是挺好,但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自由生活。”
她很确信,她要是真的与贺清砚结婚了,日子肯定不好过。
想想吧,她不过是想进娱乐圈发展就被对方坚决抵制,甚至还给她弄出了一个《进入娱乐圈的108害》,整整三万字的论文啊。
独占欲到了这个份上,她怀疑自己一旦晚于22:00回家,对方就会打遍她所有好友的电话,问清楚她的位置后,亲自出门把她揪回家,最后还要让她写个几千字的检讨,说清楚晚回家的理由,并保证之后再也不会了。
光是假设她都觉得压抑,她可吃不得这种苦。
“算了,别提这些了,我和贺清砚是没可能的。”姚知灵说出结论,但没一会儿她又忍不住好奇,“我要是没记错他和宋悦葳都结婚三年了,三年啊,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吧。怎么贺清砚还……宁宿你知不知道其中的门道。在我印象中宋悦葳是个挺好的人,除了有些腼腆,我不记得她有啥坏毛病啊,问题到底出在他们谁身上?”
宁宿哼唧了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去?”
“谁知道他什么毛病。”这句话他说得很轻,即便是坐在他身边的人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宁宿和齐睿宁一样,见过宋悦葳对贺清砚的付出,就那种程度,他私底下同齐睿宁蛐蛐过,就算是浪子都得回头了吧。
但偏偏贺清砚就是不为所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他们不是局中人,也没必要做什么理中客,擅自评价对方的婚姻。
真到了过不下去的时候,离了就是。
贺清砚又不缺分给宋悦葳的那一半婚后财产。
话题一直围绕着某人打转,有人不乐意了:“贺清砚都走了还讨论他干什么,继续继续,我还不信了,今天我一把都赢不了!”
“继续就继续,看谁输的惨!”
说着又是一轮新的混战开始。
另一边,齐睿宁已经掺扶着贺清砚走到了会所门口。
刚一走到门边,就有门童迎了上来:“这位先生,我来帮你吧。”
齐睿宁朝对方礼貌微笑:“不用,我已经看到我要找的人了。”
门童收回手,回以一笑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齐睿宁刚一出现,宋悦葳就领着司机下了车。
是的,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她还是来了。
就当是还贺夫人的人情吧。
瞧着已经差不多失去意识,不得不需要其他人搀扶才能行动的贺清砚,宋悦葳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旋即又很快隐去。
这还是那个在她面前永远沉着自持的贺清砚吗?
司机很有眼力见地打开后座的车门,在齐睿宁的帮助下将人送进了后座,并且贴心地替自家少爷系上安全带,保证对方不会坐着坐着从位置上滑下来。
宋悦葳见人在车上坐下,转头朝着齐睿宁淡声致谢:“今天麻烦你了。”
齐睿宁整了整有些歪掉的眼镜:“说不上麻烦,我只不过是搭了一把手。也是我没有看住他,才让他喝了那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