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知道?”
祁向晨脸上出现不耐之色:“我不知道贺清砚你的废话居然这么多。”
“因为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那你倒是……”
“她是我的妻子。”
祁向晨一愣,什么玩意?妻子?妻子!
“你在开什么玩笑!”祁向晨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腾地一下从座位上起身。
贺清砚不慌不慌,视线微微上移,注视着祁向晨精彩纷呈的脸色,神情依旧平静自若。
祁向晨双手死死捏住茶桌的边缘,大脑飞速转动,很快他就想到了某种可能,那分傲慢重新寻了回来,人也缓缓落了座:“不过是家长口中,玩笑一样的娃娃亲罢了,这也能作数吗?”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否则,难不成还是未婚妻吗?
反正绝对不可能是正儿八经结过婚的夫妻,都未成年
,结哪门子婚。
祁向晨重新坐回位置,等着贺清砚的下一步解释。
对坐的人却没有对他的话有任何反应,不像是认同,倒像是他说出了个错误的答案,于是懒得与他辩驳,任由他自己深信不疑。
他猜错了?祁向晨皱眉,想发掘其他的可能。
正当两人无声对峙的时候,门外有人敲了敲门:“贺先生。”
贺清砚旋即起身去给人开了门。
前台身后跟着一个颇为精瘦的中年人,一双平光眼镜架在鼻梁上,配上妥帖合身的衬衫,像知识分子多过像一名私家侦探。
只是此刻,这位“知识分子”正瞪大眼睛,推了好几下眼镜,似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贺先生?”侦探艰涩地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
“我让你去律所拿的东西拿来了吗?”贺清砚毫不关心他的惊愕表情。
侦探愣了下,赶忙将自己手中密封的文件袋交了出去:“都在这里了。”
“跑腿费会在之后转给你。”贺清砚接过后就直接合上了门。
前台小姐姐将人领了过来后,就先一步离开。于是侦探一个人立在原地,好半晌后,他才忽地一个激灵醒悟过来,嘴里低声爆了好几句粗口:“靠靠靠,TMD怎么会这么年轻,就那个样,高中毕业了吗?”
他实在难以想象,那个在聊天软件里凌厉果敢,说一不二的贺先生会是之前见到的那个毛头小子,还生得一副这么精致的好相貌。
这样的认知太过割裂,让他都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昨天吃的蘑菇里面是不是掺了有毒的菌子,以至于他看人看花了眼。
否则怎么解释这一切。
他赶忙掏出手机,翻看了遍两人的转账记录,一笔笔,切实无误。
所以是他的眼皮子太浅了吗?现在的二代,已经能够养出这种气度了?到底的是多豪横的家庭,才能眼睛都不眨地,半个月往外狂扔三百万。
贺清砚回到桌边,将文件径直扔到祁向晨的面前:“你看看。”
祁向晨一眼就瞥见了文件袋上熟悉的律所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