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宋悦葳再多开几扇门,就会发现更多的东西。
未曾遗弃的婚戒。
卖出又被他买回的作品。
宋悦葳应声:“好。”
裹上毛巾的冰袋按在他的脸上,女生眼眸专注,动作轻松。贺清砚见她如此,没由来生出了种感觉,她或许还存有一分对他的旧情。
女生开口后,感觉成了错觉。
她说:“向晨他今天的行为是有些冲动了,我替他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和他计较。”
贺清砚听明白了,宋悦葳留下的理由,并非是出于对他伤势的关心,而只是为了替祁向晨说句好话。
他忽地很想笑,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因何而发笑。
是笑他自己没有自知之明。
还是笑自己在宋悦葳心中成了这么个形象。
他忍了忍,终是没忍住,问:“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宋悦葳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顿了顿:“无论我怎么看你,他在这件事情上都太冲动了。我觉得有必要向你道歉。”
贺清砚目注着宋悦葳。祁向晨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他面前发疯,有且只有一种解释,在他们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宋悦葳已经将他们过去的事情告诉了他。
代入一下祁向晨,要是自己喜欢的人曾经被人如此磋磨,他的行为只会更加过激。
只是他很不巧的,是故事里的恶角,那个磋磨宋悦葳的人。
贺清砚的底气也不再那么足了:“我不会和他计较这件事情。你也没有必要向我道歉。”
他再度开口时,突兀地换了个话题:“大学开学,要一起去报道吗?”
宋悦葳斟酌着怎么拒绝,就听到贺清砚临时补充了后半句话:“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她自己说的,他们做朋友。
“如果到那时候,没有意外的话。”宋悦葳只好磨棱两可的回答。
“不会有意外的。”贺清砚没将这句话说出口,只在心底保证。
该说的话都说了,应有的道歉姿态也足够了。宋悦葳也觉得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如果后续觉得还有什么不舒服的,给我说一声,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医院。”
贺清砚明白自己留不住人,眼神暗了下:“好。”
宋悦葳起身:“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宋悦葳试探性地推了推,防盗门立刻咧开一条缝,她刚一推开门,就觉得一道残影闪过,她就被人抱了个满怀,抵在了门板上,发出响亮的关门声。
男生蹭着她的颈窝,埋怨似地开口:“你去了好久。”
宋悦葳揉了揉男生的头发,没好气:“你以为我是去做什么?还不是替你善后。”
“他就该打。”祁向晨说得咬牙切齿,“我就没有见过像贺清砚那么无耻的人。要离婚的是他,求复合的也是他。你当时在见面的时候,就应该直接甩他几巴掌,好声好气是留给人的,他根本就不配当人。”
宋悦葳见他表现得如此愤怒,没有来地有些想笑。
她推了推男生的头:“行了,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