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贵妇人都很好奇,贺夫人是如何调教贺先生的,其中手段,她们能不能学一学。
毕竟在她们的认知中,不出轨的男人跟不会偷腥的猫一样罕见。
有一次恰好被贺清砚撞到了,贺夫人也没赶他走,当着那位被出轨的当事人的面,招手让贺清砚过去。
贺夫人问:“你也听到了,有没有什么想法?”
贺清砚那时年纪还不大,才刚刚学习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但只能说初入门槛,眼底的嫌弃根本藏不住,言辞也异常直白:“恶心。”
听得这话,那位衣着光鲜的夫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贺夫人则是笑得花枝乱颤,拍手叫好:“对,就是这样。”
她摸着男孩儿的头:“所以清砚你可得记好啦,自尊自爱,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有父母言传身教,贺清砚自然恪守原则,懂得发乎情止乎礼。
他原本计划等他和姚知灵年纪更大些,至少等上了大学,才能更进一步。
结果在那之前,他就与姚知灵分手了
与姚知灵分手,再与不喜欢的宋悦葳结婚,自然就对那种事情更加不上心。
偶然和齐睿宁聊到了这件事,听他说完情况后,对方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什么得道高僧一样。
震撼之余,对方还不忘调侃:“你这么做,难道是打算为了姚知灵守身如玉?”
自己当时怎么回答的?
他好像冷冷地睨了人一眼:“咸吃萝卜淡操心。”
齐睿宁哈哈哈笑了一会儿,很快收敛了不正经,从医生的专业角度给出建议:“你这情况,要不抽个时间去医院做个检查,万一是激素分泌出现了异常呢?”
贺清砚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事实也证明,他很健康。
只是,宋悦葳?
贺清砚不得不正视,他之前竭力逃避的问题——他喜欢宋悦葳?
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其实并不讨厌宋悦葳,他一直以来对待对方的态度也称不上恶劣,最多说是不冷不热。
喜欢?
贺清砚有些迟疑。
如果单独说不清他对宋悦葳这人的态度,那加上变量呢,把宋悦葳和姚知灵放在一起。
姚知灵。他只会有这一个选择。
垂眸看了眼有所平复的那处,说到底,男人本来就容易被欲望支配。
其根本原因不在于宋悦葳这个人,只要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被那般对待,出现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
贺清砚冷着脸,为自己的生理反应找到了解释。
他甩了甩右手,踩着床边备好的拖鞋朝浴室走去。
昨天为了参加阮旭尧的婚宴,本应完成的工作一路顺延到了今天,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