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丰简直不敢想,若是传回仙盟,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他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回头望。
神树依旧华盖如云,琼花簌簌。
只是那抹清冷的蓝白身影,和那道张扬的红色身影,不知何时已靠得极近,几乎相贴。
他倏地打了个哆嗦,再不敢看,脚下生风,落荒而逃。
天璇峰顶,重归寂静。
宿云汀看着清丰仓惶的背影,眉梢一扬,笑言道:“你们玄陵山的弟子,定力都这么差?”
“不过也不能对他们过于苛刻,毕竟连他们的仙尊都有些不稳重,想来也是一脉传承,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回头望着谢止蘅:“仙尊不给我个解释吗?我何时成你的道侣了?”
“我们已有肌肤之亲。”谢止蘅答得理所当然,“按凡俗之礼,已算合卺同衾。你若觉得不够郑重,我已备下千样奇珍,万方灵石,择日便可昭告三界,正式向你提亲。”
宿云汀表情空白一瞬,俄顷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震惊道:“谢止蘅,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你别忘了,明明是你趁人之危,若非你将我锁在榻上,动弹不得,你以为你能得手?”
谢止蘅只是静静地看望着他,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深不见底:“我若想,你便是全盛时期,也逃不掉。”
宿云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刚想再说点什么,手腕就被扣住了。谢止蘅稍一用力,便将他整个人扯入怀中,牢牢箍坐在自己腿上。
“你……”宿云汀刚吐出一个字,剩下的话就被尽数吞没。
谢止蘅低下头,吻住了他。
“唔……”他下意识地想推拒。
这可是在外边!
虽然天璇峰顶除了他们就没别人,但万一刚才那个小弟子没走远,又杀个回马枪呢?他的手刚抵上谢止蘅的胸膛,就被对方扣住。
他拼命向后仰头,在唇齿纠缠的间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谢止蘅!你又发什么疯!”
谢止蘅的吻落在他嘴角的痣上,轻轻碾过,眸色忽沉。他另一只手从宿云汀的腰间上移,最后扣住其后颈,微微收紧,嗓音沙哑地命令:“阿云,张嘴。”
“你现在可没中情毒,不要跟个发……”
回应他的,是更深、更用力的掠夺。
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身体渐渐发软,漫天花瓣飘落,擦过他们交缠的发丝,拂过他们紧贴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