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脑空白,接近失去意识了。
林洁妮就一只手贴着她的后颈,如同抚摸听话的家猫;另一只手缓缓穿入她凌乱的长发,以手指为梳,打理那些粘着汗水的发丝。
以前,仗着老婆的纵容,软弱无能的尤丽丝在床上也能充当进攻的那一方。
而今,老婆宠她的方式变了,她就只能任由老婆攻城略地了。
林洁妮抱着她,犹如在抱一只小巧的洋娃娃,手臂箍得她微微发痛。
就医的话题被忘掉了。
脑袋里装满了浆糊,尤丽丝支支吾吾半天,只说得出“让我也在上面一次嘛”这种的话。
“可以啊。前提是你在上面一次,我得在上面十次。”
林洁妮淡笑着打消了她的念头,甚至连理由都找好了,“足够强大才能让你属于我。我不会轻易把掌控权交出去。”
某种意义上,床榻间的体位变动,也是她们地位之争的具现化了。
由被捧在手心的宝贝,变成寄人篱下的小宠,尤丽丝被呵护得更妥帖了,却也失去了在家庭中的权力。
她如果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欺负老婆一次,那老婆会坦然享受,再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这样不行……我得返回过去,再做点什么改变现状。
如此想着,尤丽丝强行驱动疲惫的身体,翻了个身,去摸枕头下的怀表。
林洁妮从善如流地陪她更换姿势,由正面拥抱变成从背后搂着腰肢。
握住了冰凉的表,尤丽丝的心安定了。可不等她设定时间,表就从她酸软的手中被轻盈地夺走了。
“你就是用这个,一次次逃离我吗?”
林洁妮将表抛向半空,又稳稳当当地接住,如此反复数次,玩乐似的,嘴角却拉平成不快的直线。
尤丽丝愣住了,瞳孔瞬间缩小。
她听到,林洁妮慢条斯理地把表丢到门边,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音。
然后,林洁妮俯在她的身上,长发垂落,眼底冷光烁烁:
“这是第几次了呢?
第一次是炒股暴富前夕,第二次是结婚前夜,第三次是你的头七,第四次是大学毕业。
你使用这块表四次了,每次穿到不同的人生节点,轻而易举地操纵着我的命运,却一次也没有坦白地告知我。”
尤丽丝脸色惨白,抖成了鹌鹑,嘴唇一动一动,却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