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烧心灼肺的感觉,令她犹心有余悸。她不想再体会一次,只好离他远点儿。
即便如此,密闭的车厢内,他的气息还是强到不容忽视。
她将鼻息也屏住。
简平安适时开口解放她:“药效已经过去了。”
倪简“哦”了声,又问:“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凌睿他们呢?”
他一一回答:“控制住了,凌睿随凌巍走了。”
她松气:“那就好。”
“明明自己刚脱离危险,怎么还有心思担心别人的安危?”
她被他凶得一阵莫名:“你干吗生气啊?凌睿是我朋友,我当然要关心。”
简平安这才意识到他的语气有些冲。
他抿了抿唇,还没说什么,倪简又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你帮我穿的衣服吗?”
“不是,请了女服务员。”
“那也谢谢你。”她故作轻松地说,“本来我还以为快死掉了呢。”
他低声:“不会的。”
“嗯?”
他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让你死。”
倪简以为他的意思是,如果真到迫不得已的地步,他会帮她缓解情热。
虽然性命攸关,但想来还是怪怪的——和朋友上床什么的。
这时,简平安递给她一只盒子。木质的,古朴的颜色,雕刻的花纹栩栩如生,美轮美奂。
“这是什么?”
“卫璎赔给你的。”
“赔?”
倪简打开,是那只狴犴挂件。现在再看到它,心头一时五味杂陈。
她想起什么,问:“药是她下的?”
简平安说不是:“但中药和她脱不了干系,其他人也给了相应的补偿。”
倪简“嘶”地吸了口冷气:“卫家还真是财大气粗。”
这点钱对卫家来说固然不算什么,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什么鱼值得以半个首都的权贵作为诱饵去钓。
简平安看看她,说:“你没分化,残留的药剂对你也许还会有影响。”
倪简按了按隐约发热的后颈,有一块硬硬的,是腺体,alpha和omega最重要的器官之一,医院还设有专门的abo科室。
不过她挺想得开:“这次都熬过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晚宴事件过去之后,日子回归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