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独白唇瓣殷红,眼神可怜。
他大胆走近了一步,想问问可不可以再继续。
即便他一刻都不曾忘记,原徕早已有了亲密无间的伴侣。
“拿着。”原徕将水瓶塞回余独白的狗爪里,心里一直默默念着眼前狗是人,眼前狗是人。
随着副作用时间变长,她越来越无法摆脱幻象的影响。
刚才能够及时抽身,也是因为舌头那绵软的触感与水管相差过大,被挤到角落去的理智才能努力蹦出来唤醒她。
现在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让余独白离开,让她独自一人把最后一点时间熬过去。
但是她对清水的渴望莫名其妙很强烈,就跟毒。瘾发作没什么两样,越得不到,越是煎熬。
所以。
“余独白,喂我。”
原徕选择屏蔽掉视觉,只跟随心的感受来。
既然她无法自主喝下被大脑扭曲成毒药的水,那干脆就让余独白喂她好了。
闭上眼睛把瓶口往她嘴里怼,她不喝也得喝。
“我喂您?”余独白墨黑的瞳孔里亮起一簇光。
“对,快点。”原徕催促。
“好的。”
余独白不懂原徕又想玩什么,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赏赐。
他先是实心眼地含了满满一口水,而后犹豫了下,又悄悄吞了大半口,只剩下一些些。
“你喂的时候慢点,别洒了——”
原徕好心提醒了一句,可话还没说完,对方便将冰冷潮湿的唇印了上来。
原徕呆住。
他爹的,被狗亲了。
不对。
余独白是人不是狗。
余独白是人是狗。
余独白是狗。
脑海里怒拐几个大弯后得出了惊人的结论,原徕硬生生被自己给气笑了。
笑归笑,她也实在是没敢睁开眼,生怕会跟一只大黑狗深情对视。
压根不清楚原徕在想什么的余独白,紧张到睫毛抖个不停。
他抑制住旖旎的心思,将稀少的水都认认真真度过去后,才依依不舍地分离。
“原司令,还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