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个小时,他就像是嗓子眼里长出了片沙漠似的,疯狂地汲取着水源。
更招笑的是,他的表情还尤为认真,仿佛在面对什么艰巨的任务一般。
原徕神色倦懒,半耷拉着眼皮打量跪得愈发自然熟练的艾因。
也不知她正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微微皱着眉道:“诶,你差不多得了吧。”
这语气算不上凶,艾因却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他看起来有些慌张无措,似是怕极了血流成河的历史重现:“没关系,多准备准备总归不会出错。”
“怎么,怕我像上次那样对你?”
“不,不,当然不是,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毕竟哄主人开心是狗应尽的职责。”
“少拿自己跟狗做比较。”
“好的,我是马桶。”
“”
原徕很清楚艾因日常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却仍觉得他今晚为了获取短暂欢愉有些乖顺过头了。
他好像很担心她会生气,所以不论是言语还是举止,都极尽卑微地在讨好她。
“你在门外扭得跟蛆一样,进门就装起了乖巧的清纯男,背地里是不是偷偷憋着什么坏在等我?”
原徕弯腰抓住了艾因后脑勺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来。
她目光冷厉,周身那强烈的威压与拷问罪犯时无异。
“我没有!”艾因极力否认,水润润的美丽脸孔上布满了委屈,“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怕你再把我弄出血来”
“只要你把嘴闭紧,这种情况就不会出现第二次,行了,上来。”
原徕不耐烦地松开手,转而拍了拍床铺。
“嘴巴闭不闭得紧不是我能决定的,而是你。”
艾因掰了两下快要脱臼的下巴,抱怨的话从口中说出来跟撒嗲似的。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假意揉了揉酸疼的膝盖,实则在借此机会偷瞄光讯表上的时间。
见从进门跪地到现在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他眸中顿时掠过一丝暗喜。
他想要的东西应该已经在他胃里了。
“嘶,啊,肚子突然好疼”
艾因把手背到身后去,捏住一块屁股肉,狠狠地扭转了180°。
他的眼泪瞬间飙了出来,脆弱地捂住承伤为零的肚子,痛得真心实意。
“对不起主人,我肚子很不舒服,今天晚上怕是没办法好好伺候你了。”
原徕侧躺在床上,撑着头静静看艾因。
直到将人看得快演不下去了,才不紧不慢地出声:“你给我弄成这样就想跑了?”
艾因视线飘忽了一下,悄悄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