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笑笑,压低声音:“你给她也没关系,不用管我的。”
沈钰:……
怎么有种见色轻友,抛弃兄弟的感觉。
他立刻把自己剥好的虾推了过去:“你吃。”
宴世礼貌:“谢谢。”
他声音不大不小:“可这样的话,孟斯亦会不开心的吧……”
沈钰慌了:“学姐,对不起啊。宴世刚刚有点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也给你剥虾……”
孟斯亦淡声:“…不用了,我饱了。”
光看宴世那做派,就已经饱了。
宴世慢条斯理地接话:“是啊,吃了那么多,应该也饱了。”
孟斯亦:……
我怀疑你小子在阴阳我吃得多。
她皮笑肉不笑:“毕竟我知道饿了就得吃。”
宴世轻轻哦了一声,抬眼望她:“你好厉害。”
孟斯亦:……
好憋屈好憋屈好憋屈,这宴世说话的杀伤力怎么这么强!!
饭罢,众人准备回去。孟斯亦看到沈钰抱着方才的花,正安安静静站在店门口。
趁着宴世去开车,孟斯亦上前:“小钰,这束花带回去后,千万别水培,晾干做成书签,会很漂亮的。”
沈钰:怎么一个说水培,一个说晾干?
他稀里糊涂把花带了回去。最后听了室友的建议,把花放进了洗干净的奶茶杯里,想着水培几天后再做书签。
花瓣因水中而变得舒展,红得刺眼,仿佛被血洗过。淡淡的香气,夜里似乎更浓。
“你们不觉得这花很香吗?”
明泽凑近闻了闻:“嗯?没什么特别啊,就是正常的花味。”
沈钰懒得再纠结。今天帮学姐救了场,还和她一起吃了饭。他心情格外好,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
凌晨一点。
空气里传来极轻极细的簌簌声。
奶茶杯底,缓缓浮起一层极淡的黑雾。
下一瞬,一条细小的墨绿色触手悄无声息地从奶茶杯里探出头来。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