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下意识不想被人看见和宴世呆在一起,心虚想逃,却被男人一把搂住,躲进了最里面的厕所隔间。
关门的瞬间,男厕所的门被推开,三四个脚步声同时响起。
隔间小得可怜,宴世夺过沈钰的书包,挂在侧边的挂钩上。哪怕如此,两个人都还是不得不挤在一起。
只听见外面那三个人你推我打,说笑不断。
沈钰的后背被冰凉的墙面贴得发麻,肩胛骨微微收紧,他几乎能感觉到每一次呼吸都被人逼得缩短半拍。
“你把我压着了,”沈钰低声:“往后退一点儿,腾点位置。”
宴世的视线从他脸上滑下,落在腰腹处。指尖轻轻捏住了裤头的金属拉链,一声轻微的响在狭窄的隔间里格外清晰。
沈钰猛地低头,声音压得极低:“你干什么?”
宴世神色不变:“你没拉拉链,我帮你。”
……可真是好兄弟啊。
沈钰推了几下,没推动:“现在好了,那你退开点。”
宴世没有后退,气息带着淡淡的薄荷与冷金属的味道,贴近他耳边:“可我今早上没吃饭,很饿很累。”
沈钰的指尖顿了顿,还没反应过来,那只带着骨节的手已经从腰侧扣住了他,将身体的重量半数都压在他身上。
沈钰的胸口被厚重的气息与炙热的体温笼罩着。他不得不抬起下巴才能避开那份近得发烫的呼吸。
“对不起,”宴世气音:“我有点儿没力气了。”
沈钰:“……”
刚刚抢书包的时候,你力气可不小。
他咬了咬唇,尽量不去注意那只手的力度和位置,低声反驳:“我们又没干什么,干嘛这么心虚,要躲在这里面?”
宴世低眸看他,唇角微微弯了弯:“你真的什么都没干吗?”
沈钰避开他的眼睛:“……对呀,我干了什么?”
只不过是没穿宴世送的衣服罢了。
不过这也怪不了自己,谁叫这人送这么贵的衣服,谁敢穿?勾个丝,弄脏一点儿,估计心都会滴血。
宴世:……
干了什么?
勾引我。
哪怕无意识,也是在勾引我。
青年心虚的味道,像是带着酸意的百香果,混着一点湿润的热气,从他喉间、皮肤里悠悠散出来。
宴世并不喜欢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