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窝着火,换了个位置。
火光摇曳,影子交错,空气像被什么压得更紧。沈钰后颈发凉,忍不住缩了缩肩,狠狠瞪了眼身旁的男人,压低声音:“我不和你坐。”
宴世:“……对不起,擅自坐下来了。”
“那你走开。”
“我走不动了。”
宴世轻声补了一句:“因为我搭了帐篷,刚刚还帮你烤肉,好像……有点饿。”
沈钰心里翻了个白眼。
……谁叫你前段时间约不出来吃饭,活该饿死!
可他到底心软,知道这男人肾虚加厌食症,没好气地把自己手里的肉串递过去:“吃吧。”
宴世垂眸,没直接接,而是顺着沈钰的手,低下头咬住了肉串。
火光下,他下颚线条利落,咬合的动作克制而优雅,硬朗的面容被火光映照。
……啧。
沈钰吞了下口水,心想自己怎么被兄弟的帅气勾走了。
他可是男人,自己也是男人。
沈钰面无表情地把肉串抽了出来:“你没手吗?自己拿。”
宴世这才慢吞吞地接过肉串,垂眸说了句谢谢。
火光下,青年的腰身细窄,衣料轻薄,肉还软得要命。
看上去……就非常好掐。
特别适合触手缠上去,勒出微微带有肉感的痕迹。
这些天,宴世反复梦到一些画面。
梦里,湿漉漉的触手死死压制着沈钰微微颤动的身体,而他自己则俯在上方,缓缓释放出卡莱阿尔的气息。
气息压得青年浑身发抖。雪白的皮肤一层层染上红意,呼吸急促,胸膛微颤,锁骨下那点小痣抖得厉害。
宴世看着,指尖顺着那颗痣滑过去,骨节一压,青年全身骤然一震,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声音。
然后一片湿润。
颤抖的猎物,总会挑起狩猎者最原始的欲望。
自己失控了。
被一个人类,弄得失控了。
梦醒后,宴世压下心底的烦躁,刻意和沈钰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