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他神色不动,指腹在它光滑的表面冷冷一弹,随后将八只小触手捂着脑袋的守生丢了回去。
真的要把脑子弹出来了。
守生脑袋的左右两边各起了个包,像个小犄角。它委屈又不舍地融入黑雾之中。
黑暗里,宴世闭上眼,可脑袋里全是守生这些日子的记忆。
柔软、却可怜又倔强的人类小触手被缠住,颤抖不休。
与自己掌心相比,或者与自己的人类器官相比,再或者和自己成熟期的触手比较……
那样可怜又弱小的东西,根本撑不住多久。
宴世还清晰地记得,青年纤细的腰腹在过度刺激下骤然收紧。呼吸碎裂,却怎么都逃不掉。
酒店那一晚,没有室友。守生几乎肆无忌惮,把人折腾得浑身通红。汗水顺着青年的脊背蜿蜒滑下,连薄薄的床单都被打湿。
声音……又软,又碎。
明明是哭出来了,却偏偏像在求饶。
宴世指节轻颤,呼吸却始终沉稳,肩背一下一下起伏。手背青筋一点点绷起。
他忽然有点后悔。
方才夜宵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让触手缠住那细软的腰?
要是缠上的话——
那腰弓起的弧度,应该会比脑海里的更好看。
念头至此,胸腔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宴世缓缓垂眸,喉结上下滚动。
很快,他冷静地意识到一个事实。
……
他起反应了。
·
宴世简直就是神医!
沈钰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没有蛇,没有冰冷的注视,有的只是像孩童般单纯的深眠。
久病成良医!
宴世不愧是肾虚多年,果然自有治疗肾虚的秘方!
【s:神医啊啊啊啊啊】
【m:没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