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长老痛心疾首,扶着脑门一挥手:“快走,你快走。”
白潋从善如流,揣着灵石喜滋滋的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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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时间也差不多了,宗主又露了一次脸,喊了一句大典结束,人群这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白潋耳尖的听到有人在很兴奋的向旁边人描述自己飞上天的感受,说下次再招新时要带着亲朋好友一起来。
其他剑宗弟子自然也听见了,但几乎都是一脸菜色。
他们载人御剑飞了至少百来圈,累都是小事,只是转得头晕,听到下次招新人会比这次更多,高兴过后又不免有些恐惧。
“这不是几块灵石就能干的事。”一个师兄满脸严肃,“这得加钱。”
挺好的,白潋想,出卖劳动力嘛,这不丢人。
而这样一来,剑宗的名声也打出去了,至于怎么打出去的你别管。
之后就是要安顿新弟子了。
张照找了两个脾气比较好的内门弟子,让他俩带着这几个新弟子去领两件短打,洗漱换衣服。
其他弟子一溜烟就跑了,火急火燎要把身上衣服换了。
“这衣服你们不喜欢吗?”白潋有点难过,难道没人喜欢她的高开叉设计吗?
“很好看,能遮住一点腿部动作但又不阻碍行动,也很适合打架。”一个师姐道,“这个颜色不对,容易脏,如果是黑色的就好了。”
这群人怎么是纯战斗党啊。
白潋没得法,只能跟着他们一起把衣服换了,一群人换了短打,摘了身上叮铃咣当的配饰,马尾一束,提剑互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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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菘蓝领了衣服,垂着眼睛搓了搓灰色短打的一觉,感受着手上布料粗硬的手感,抬头望见那两位师兄师姐身上,看着就很柔软舒适的料子,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为什么她只能穿这样的衣服呢?
明明她以为只要她入了宗门,就也能像她们一样,穿上那样的好衣裳。
这时候,她感觉头皮像被细小的针尖扎了,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刺痒感,还有东西在发根间窸窸窣窣地爬。
叶菘蓝抬手抓了抓缓解痒意,指甲刮下一层泛着油光的皮屑,她已经习惯了,一点儿没有在意。
师姐心细,注意到了,什么也没说,只是和师兄商量,要带他们找地方沐浴。
想着这些师弟师妹还是普通人,体质不好,洗冷水怕他们生病,就准备给他们整点热水洗洗。
拓苍山脉有地脉温泉,但离得远,这会儿带这么多人得走上大半天,她俩商量了一下,就近找了条河,又抓了几个火灵根的同门来烧水。
秦然被熊白白驮着,拎了两大捆木柴赶过来,和他们打招呼:“这几位就是新来的师弟师妹吧?你们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