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乖乖的嘬面条:“嗯嗯。”
“跟着我生活肯定过不了以前你那么精细的日子,什么条件你也清楚。”
关灯就会笑盈盈的说他能吃苦。
陈建东瞧他这样,小脸白净,眼睛亮亮的,这心不知道怎么就跟着晃悠。
俩人以前不怎么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关灯自己一个人嘟嘟囔囔,陈建东听着也不回话。
今儿算话多的一天,等着吊瓶打完的时候,陈建东给他喂了一袋方便面,关灯也不睡觉了,和他唠嗑。
“建东哥,你这么多年出来打拼,就自己一个人吗?”关灯睫毛长,枕着陈建东的手掌心。
医院的枕头关灯说一股消毒水味,刚吃完方便面闻消毒水味想吐,他撒娇叫两声‘建东哥’便能快快乐乐的枕上男人的手掌心。
陈建东的掌心落得一处柔软,垂眸低声,“嗯。”
“那挺辛苦的。”关灯在他的手心里眨眨眼,“自己一个人很孤单呀,我从小就是,没人陪我玩,平时除了老师,同学都不爱和我说话。”
“其实都不想和你说,我也觉得丢脸,毕竟我也是男人,可好面子啦,因为我瘦!初中校队打篮球我报名以后跟着训练几天受不了,当替补上场的,让人家推了一把就骨裂了,我爸知道以后上学校要赔偿闹了好几天,哎呀,从此以后好多同学都不和我玩了。”
“其实我觉得破篮球真的不好玩,跑的喘不上气,特别像牛!”
关灯叽叽喳喳说了一堆,最后又来了一句,“真不想说给你听,你肯定又瞧不起我说矫情了!”
陈建东:“我没想听。”
关灯脸上一阵尴尬色,鼻尖轻哼,脸几乎埋在他的掌心里嘟囔,“那我也说,就想和你唠嗑。。”
陈建东的掌心里感觉到肉肉软软的东西贴了又贴,那是关灯撅起来的嘴唇。
他想,这小玩意还挺有意思。
自己能给自己哄的高兴,又能自己生气。
他像关灯这个年纪的时候早没了这股天真劲儿。
吊瓶吊完,医生给开了点消炎药和过敏药,关灯也不知道交了多少钱,出门陈建东要拦的士车,关灯一下跳在他身上,“不远,建东哥你背我回去吧。”
“冷。”陈建东说。
关灯把自己的脸往围脖里多埋了几下:“不冷,早上就是你背我来的,或者咱们走回去呗?又不远,出太阳了,散散步嘛。”
说白了,他是怕花钱。
陈建东没搭理他,拦了车塞他上车,倒是下车的时候蹲在车旁边。
关灯愣了愣,陈建东说,“你不是要我背你吗,不上来就自己走上去。”
关灯手里拿着药袋跳上陈建东的背,男人的后背很宽厚,他就安安稳稳的趴在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