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然也是借读生,他们正好在一个宿舍。
剩下几个是别的班的,有两个高个子男生在火箭班,都是陶然然的哥哥。
关灯失魂落魄,坐在床边悲伤。
一小只可怜的身影蜷在床上,手里拿着红糖馒头混矿泉水吃,越吃眼皮越红。
建东哥到底有没有想我呀。。。
吃完半个馒头,关灯实在太难受了,他这样更像个性格奇怪的小孩。
早早的,关灯就上了床,脑袋埋在被子里,只能裹着被子想陈建东。
这被子还是新买的,花了三十几块钱呢,上面一点陈建东的味道都没有,关灯更委屈了,在被子里抽抽噎噎的开始哭。
相反的,寝室里其他同学都坐在桌子前复习,陶然然几次叫苦,他身旁的两个男生左右护法似的,左边给他捏肩膀,右边给他喂零食,督促他赶紧学习。
“你这同学,真没事?”
“不知道呀。。。”陶然然一转头,被子里的关灯抖抖抖,可见哭的很凶,时不时还有吸鼻涕的声,“我给他拿点手纸。”
“少管别人,把题做完。”另一个男生直接拦住他想偷懒的动作,抽了点纸扔到关灯床上,把陶然然想偷懒的脑袋给摆正回去。
陶然然气坏了:“你们俩是不是人呀!!”
“不是。”
“不是。”两人同时说。
陶然然:“。。。。。”
关灯感觉到被子上有东西砸到自己,以为是自己哭的很大声,打扰到了别人学习,小脑袋伸出去,怂怂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人。。。”
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我想建东哥——!
陈建东打了个喷嚏,叼着烟走进工地,掀开棉布挡风,“今儿电话响了吗?”
孙平今天带着他到人才市场又招了几个工,到车站接老家来的弟兄,要登记,还要安排宿舍,忙的脚打后脑勺,晚上孙平有事先走了。
陈建东带着兄弟们吃完饭,心里记挂着,打车直接到黎明工地等电话。
八点多,小崽子应该放学洗漱了。
电话旁边是个刚进来休息的铁路局规划员,他刚进来没多久,以为陈建东是问上头来没来电话,随口一说,“没啊。”
陈建东微微皱眉,坐在椅子上抽烟。
等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