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羡睨了眼那件脏掉的衣裳,冷道:“将阮女做的东西都烧了,日后不要再让孤见到。”
兰荣愣了愣,明明前段时间殿下还宝贝的很,怎么说烧就烧了呢,她叹道:“是……”
一人走过来,愤愤不平道:“殿下,这回误打误撞利用阮女将陆文瑾的人聚齐,本可将他们一网打尽,方才您为何要收手?”
宁羡捂着肩头的剑伤,半晌,懒懒挑眉道:“因为……好玩啊。”
“好玩?”
伤口不在要害处,也不算深,阮女未下死手,宁羡回忆起阮泱泪水涟涟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感到一丝畅快。
她其实根本舍不得他死掉,或许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阮泱潜意识里已经把自己当成他的小妻子了。
这么天真可爱,又喜欢感情用事的人质,怎么舍得放她跑掉呢?
宁羡对属下勾了勾手指,侧首在他耳旁低声细语言了什么。
侍从听罢,双眼一亮:“原来殿下故意将人放走,打的是这个主意?”
宁羡冷道:“阮氏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孤不留面子,派人去跟着,抓获阮氏者,孤有重赏。”
。。。。。
一队人马翻过座座青山,长途跋涉至山林的尽头,周鸣将阮泱放下马道:“小姐,前方路况不明,我先派人前去打探一番再赶路吧。”
阮泱鬓发凌乱,双目微红,她快有一日没有进食了,胃里难受的厉害。
她吸了吸鼻子道:“周将军,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周鸣顿了片刻道:“出了城便可以和陆大人汇合了。”
阮泱好奇道:“是叫陆瑾文的吗?他是我的谁?”
“大人和小姐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在小姐及笄时,两家便订下婚约了。”
“我的未婚夫?”
阮泱眉头微蹙,那她现在的夫君又是谁,到底是谁说谎了?
唉,罢了,走都走了,还管旧人做什么呢。
她接过周鸣递来的馕和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试图用这些饱腹感让她忘掉她“辜负”的人。
可是越逃避,宁羡就在她脑海里的样子越清晰。
阮泱忽然道:“周将军,若就差一点刺到心脏的位置,会不会死掉?”
周鸣一愣道:“看偏离多少,但也是可能会死的。”